上回说到那白毛怪忽站起,双手拍胸,“噢噢噢”直叫。
原来,一怪二人上到崖顶,虎子和老管家早在那怪“腾云驾雾”中已晕昏了过去,可幸得那怪只把他俩放于地上,两人半晌幽幽醒来,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苦于无计挣脱。
正彷徨时,只闻得一阵腥臭味扑鼻而来,只见那山岗之上猛扑下来一大两小三只斑澜猛虎来,二人吓得只哆嗦,叹道今番必命丧虎腹,不晓几日定化作虎粪而已了。
那三虎见到猎物,做势猛一扑,却见那巨怪“噢噢噢”直叫欢,显然是兴奋不已,只见它不慌不忙,趁着那老虎扑来的势力,用手一拍一抓,顷刻间,两小虎便拍飞而出,而那大虎头顶却被拍个正着,那大虎就不再展再扑,那老虎头盖骨已被拍碎,那怪忽凶性暴起,双手提取大虎后腿,用力一撕,那大虎便被一撕两半,屎尿俱下,溅了那怪一身,那怪从一身白毛倾刻便红黄绿相染,红的是血,黄的是粪,绿的是胆汁。
那怪又“噢噢噢”几声,大步向那两小虎而去,那两虎眼见此情此景,腿脚俱软,屎尿皆出,伏在地上吓得一动不动,那怪近前,犹如玩似的便拍开一小虎天灵盖,双手一掀一挖,便把那老虎脑浆如吃柿子一般吸食了,另外一虎早已吓得只会向前刨土,伏在地上,亦不敢跑遁而去,旋刻,那小虎把前面便刨出一大坑,但亦被那怪如前虎泡之吃了脑浆。
虎子和老管家看得是肝胆欲裂,三魂七魄不附在身,这么猛的三头老虎在这怪面前顷刻间便都死了,就跟玩似的。
那怪吸食虎脑浆汁后,把三虎的后腿都用手扯了下来,左手提着虎腿便走近两人身前,两人大骇,那怪右手轻轻一提,便把两人向后背一摔,便把两人缚在后背上,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装死,双眼紧闭。
只见那怪“噢噢噢”叫几声,然后双脚一用力,几个纵跃而去,不片刻,便过了两个岗子,行不多时,忽前见一山峰,陡绝无比,四周并无山峰联属,高峰插于云外,可那怪就如平地一般,在那山峰上跳来跃去。
两人在那怪背上抬头看高处,恰似在云雾里;及到得高处,云雾又在下面了。约莫有十数里,方到得一绝壁,那绝壁之上有一洞窟,进得洞来,那怪把两人与虎腿俱丢于洞中,手指甲轻轻一划,那绳索断裂,解了两人的捆绑,噢叫几声,便风一般出洞而去。
见怪离去,两人魂魄大定,往洞中定睛细看,见洞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里面甚是宽阔。且那洞中还有一眼泉水,像是那岩石中的雨水浸透而出,日积月累形成,泉水甚是清冽。另旁有一侧洞,洞中堆满了枯木杂枝及动物枯骨残骸。
两人伸头望洞外一看,只见云雾弥漫,深不见底,哪有路可行!真是鸟也飞不过来之地。那洞外却有数十条藤蔓几乎遮盖了半个洞口,用手拽了拽,甚是牢固。
老管家便想扯那藤蔓攀附而下,忽然见洞口上方露出一硕大脑袋,双目怒睁,“噢噢噢”几声,不是那白毛怪还能是谁,两人吓得退回洞中,幸得那怪没有跟随进来。
两人懊恼无比,端坐于洞中苦思出路。
一转眼便是晚上,两人昏昏睡去,喜得这洞在背风处甚是温暖,且洞中那怪日存月积的虎豹熊皮甚多,两人亦不觉寒冷。
一夜无事,又是天明,两人饥肠辘辘从饿中醒来,又无甚可作,只得于那洞中就那虎腿烹饪起来。不半日,虎肉香味溢满洞中,两人闻得口水直流,亦不怕烫嘴,两人狼吞虎咽吃了大半锅,方才肚圆腹饱。
两人食毕,未半刻,忽然那怪从洞外而来,两人战战兢兢退于洞壁,那怪亦不知在哪洗浴了一番,全身雪白,身上的脏物已没了,那怪闻得肉香,便于那石锅中取食剩余虎肉,入口吧唧吧唧几下,可能觉得美味,索性坐于锅边,把那虎肉连汤汁吃得一干二净,食毕,那白毛怪拍了拍那傲人双胸,对两人“桀桀桀”地乌嚷嚷胡拉了一通话,然后捡了一大石床,仰天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鼾声如雷,两人战战兢兢坐于洞壁,亦不敢高声言语,只恐惊了那怪。
见那雪怪沉沉睡去,吴管家悄声对虎子道:“小兄弟,我俩落难于此,恐难回于人世,生死两难,我比你虚长多岁,托个大,我想收你为徒,传你于毕生绝学,倘若有幸活得,方不没了我一生所学,如若你愿意,便称我一声师父可当得!”说完,泪流满面。
虎子闻言,心亦有所感,这么长时间相处,已有感情,今见老管家这肺腑之言,便双目禽泪,连玉柱似拜倒道:“师父在上,不孝徒虎子叩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