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跪九叩之后,老管家老泪纵横。扯起虎子,老管家附耳与虎子悄悄的言语了一阵,大约二三时辰,就把毕生所学武术口诀,用盅术法尽数传于虎子,那虎子心灵透彻,亦悟得个七七八八,剩余的就是熟悉和实战了。
约莫三四时辰后,那怪醒来,见师徒二人在那舞来划去,不时的又比划一番,又言语一阵,那怪亦不理他二人,出洞呼啸而去。
见那怪已离去,老管家道:“虎子,这怪恐是传说中的野人,野人掠人,又不杀我们,定是传说中所说,大多是为了配种而已,师父传于你那绝技,你好好记熟,那怪如再来,我定毒惑于它,你我师徒好乘机逃走。”
虎子道:“师父,就算能毒,可毒了它之后,处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沾地之处,你我怎生逃出啊?何况能否毒翻,还难两说。”
闻得虎子如此这般,老管家的雄心壮志立消,心中立马又心如死灰了。
师徒俩在洞中商量半晌,也无甚良策。
转眼已是晌晚时分,两人百无聊赖,烹饪好虎肉,正于洞中吃食,忽听洞外“噢噢噢”之声传来,两人立忙起身,倚洞壁而立。
俄尔,那怪风一般闯进洞来,随身丢了些虎鹿熊獐之物,然后“桀桀桀”几声,便坐于石床之上,只是如牛般呼呼呼直喘粗气,吓得两人大气亦不敢出,还以为那怪要对他们下毒手,可半晌不见动静,仗胆斜眼一瞅,两人见那怪左手及腰身血淋淋的,手臂上有明显的撕裂伤口,已露出森森白骨,而腰上亦有巨大创伤,似已见其内脏,那怪正捣鼓着一些草物糊弄在伤口之上,疼痛之时,“噢噢噢”直叫,震得那洞中碎石直下,两人吓得大气亦不敢出。
那怪弄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昏昏睡了过去。师徒俩谁也不敢走过去查看,恐那怪醒来要吃东西,师徒俩便胡乱取了些虎鹿熊獐之肉一锅炖了,喜得那锅甚大,洞中柴物巨多,(这柴物亦是那怪从洞外带来的,可能喜欢师徒俩所烹肉食,每次皆会带大量干柴)不一会儿,锅中咕咕冒泡,片刻香气四溢,师徒俩无甚食欲,恐那怪大怒迁怒于他俩,害了他俩师徒。
忽听那怪似痛苦呻吟,虎子大胆近前查看时,那怪忽双眼睁看,瞪着一双大眼看他,虎子猛见那怪大眼看他,虎子一害怕,心虚脚软,立踉跄倒地,那怪大嘴一咧,似是笑了,似乎引得伤口扯动,一阵剧痛,险些晕过去,那怪倒抽一口冷气,忍住痛看着虎子,虎子忙站了起来,急得一手指着锅,一手指着那怪,呜哩哇啦一阵,意思是叫它吃食。
那白毛怪我们暂叫它“雪人”,因为她的毛发全身雪白。那雪人欲要站起,却伤口疼痛,站立不稳,无奈只得坐下,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虎子。虎子只得用石碗取了那肉抬于雪人面前,雪人感激地看了看虎子,埋头便狼吞虎咽起来,食毕,意犹未尽,虎子会意地又弄了一碗,如是此般,雪人吃了十数碗之多,方才心满意足,打着饱嗝示意虎子不用再抬了。
取食肉的中途,吴管家几次示意虎子下毒药于碗中,虎子不做理会拒绝了,心想:从认识雪人至今,雪人没伤自已半分,倒还救了咱俩,自己怎能恩将仇报呢?何况能不能毒翻,还另作他说,如若未毒倒,那师徒俩定是死翘翘了。
见那雪人食毕,又昏昏睡去,老管家便低声叱道:“虎子,你咋不听为师的话呢?下毒毒翻它?”
虎子摇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有道是“自助者,天助之;自渡者,天渡之。我们毒了它,又怎么下去这绝壁呢?一切听天由命吧!”
老管家闻之,心亦有所想,若有所思,亦不再言语。见天亦甚晚,两人自得收拾锅灶,也随之睡去。
是夜,虎子因心头有事,辗转反侧,难于入睡,而师父,吴管家人虽老了,倒却好睡,不片刻,便微鼾四起。
正辗转反侧时,忽听得雪人呻吟声加剧,虎子便大胆近前细看,当时,洞外皓月当空,月光如水从那岩石空隙之间漏入,洞中亮如白昼。虎子走近雪人,却发现雪人双眼大睁着,正欲退回,却见那雪人满脸痛苦,双眼祈求地看着虎子,随即,双眼之中便泪眼汪汪,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虎子于心不忍,比手划脚告诉说自己帮它看看,那雪人许是听懂了,便点了点那硕大头颅,静悄悄伸出手来,虎子揭开那草药,见得伤口亦然发作,血水红中带白,还兀自滴答滴答流个不停,虎子便从怀中掏出师傅所給的创伤药,均匀抹于那伤口之上,片刻,那伤口不再流血了,虎子满眼神奇,而那雪人则是满脸惊奇,脸带喜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