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拉你作陪,我亦可好去见我的相公去。”
德仁道:“两位稍安勿躁,能否于我讲一讲土司生平所为,也不妨碍我去那阴曹地府。”
方平之闻言,见孙德仁好似有意放了阿鲁阿卓,不顾陈氏阻拦,便前前后后讲了阿鲁阿卓为民兴教,为民……。
半晌,话毕,方平之和陈氏亦是泪眼汪汪,只见那德仁虎目禽泪道:“我一介男子汉,在你阿姐面前我亦自叹不如啊!你们若是信我,我自有良计让你阿姐脱身。”
陈氏却还不自信,但方平之观德仁言谈举止不似有诈,便举手拍了德仁腰后几下,那德仁身子立刻恢复如初。
原来,孙德仁最初知道女人和那一众官员所为,自己明察暗访,亦知女人是这一方百姓的救命恩人,他亦想找个机会放了女人,可苦于找不到办法,正苦思冥想之际,方平之和陈氏闯了进来,他们的话又一一验证了自己心中还未解的疑惑,他良心不安,总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方能对得起自己良心,最重要的是手握重要证据,方不至以被那群官员反攻倒算,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从未见过有不顾自身性命,为百姓请命,为黎民造福的官员,都是些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贪官污吏,但阿鲁阿卓却让他甚感意外。
是夜,官军中军大帐。
德仁和方平之,陈氏三人商量半宿,方平之和陈氏心满意足,依计而行,各自离去。
是夜,军中马料场忽大火,大火“哔哔哔剥剥”烧起,北风甚大,风随火势,焰火有丈余高;而火趁风威,灰烟飞半天外,大火“乒乒乓乓”如过年炒豆子一般,不一会儿便整个军营都烧了起来,众小军慌忙救火,却不料那火不片刻竟已烧至关押阿鲁阿卓和虎子的营帐,虽然,那营帐在一偏避处。
那德仁整夜皆领众小军扑火,那场火直烧到五更天明,方才灭息。众兵丁有的赤身露体,有的啼啼哭哭,都去那灰内寻东找西,拨腐炭,寻铜搜金。有的在墙筐里,苫搭窝棚;支锅造饭。
那德仁见息了火,便令众小军统计损失,不半晌,有副将来报,言粮草烧了若干,问及火灾缘由,那副将云,应是马军向火不小心点着草堆所至,那两小军现已烧成枯碳,最苦的是关押在军帐中的两犯人亦被烧死,德仁闻之,佯装大惊,便带一众将校去那关押处,只见的两具尸体,焦如腐碳,却能隐隐辩出乃一男一女,德仁无奈,只得央求军中督军修书一封于上差,言及军中所发生之事,言军中走水,而两贼首因看管不当,皆已烧死。
三日后,上差传书札于德仁,言贼首即已被烧死,可速速班师回府,朝延封赏随后会到云云。而更可怖的是这次蛮苗反上事件在历史上亦只字不提,只简简单单一句土官无后,朝廷改流而已。
回府前,那德仁特意去了一趟三王庙,自有那庙中僧人接着,可回来时,他却意外的地于那庙中收了三难民做为自己的亲兵,那三难民自然是阿鲁阿卓、方平之和陈氏。
官军拔营初离土司大寨时,有众苗众夹道欢送官军,竟然有受土司恩惠的百姓涌上街头,敲锣打鼓庆贺朝廷为国除奸,阿鲁阿卓亦暗中看到好些熟识的人夹在人群中敲锣打鼓。
一路所见所闻,让阿鲁阿卓心亦如死灰一般,几次欲寻死,幸得方平之幸得方平之和陈氏一路安慰才作罢,加之自己如死那就是一尸两命了,那可是邱丰的血脉,她亦狠不下心来。
不知这三人随德仁班师回府,又有何事可表,敬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