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贪赃枉法而入狱乎?虽有全天下仕子皆演戏于圣上,堵塞圣听,难道不是圣上有意闭塞之!圣上失起众朝臣拥护,难道没有别的亲王上位乎!”
刘总兵道:“现今这局面。汝之奈何?”
女儿思虑半晌道:“只有借刀杀人,敲山震虎了。”
刘总兵闻言,一脸憔虑道:“可说来听听。”
女儿道:“敲山震虎,爹爹你可借用德仁的名誉修书一封送于上差,言捉拿反贼两名,反贼拒不召供,言反贼说掌握了女土司反水和勾结官军证据云云,那上差如真做了此事,便会恼羞成怒,定会用计杀了反贼,上差杀了反贼后,亦定会怀疑你拥有对他不利证据,定会示探于你,你必须装作豪不知情,不然的话,此证据将祸害全家。”
父女两人商量半晌,见无任何纰漏,便依计而行,但仍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于德仁。
再说那方平之在大寨中一番折腾,多方打听,十多日后,终于探得阿鲁阿卓被擒获于军营。
方平之多次带人营救,却终因官军戒备森严,以失败告终而作罢。
忽一日,大寨中官军敲锣打鼓宣告,言说反贼已被尽数剿杀,征剿结束了,张贴安民告示,告示上云,为杀一儆百,决定三日后斩杀两贼首,方平之闻得,如坐针毡,这不就是要斩杀阿鲁阿卓,只不知另外一人是谁?方平之便冒险决定和陈氏一起悄悄的潜入军营救人。
那一日晌晚,用毕饭后,德仁便收到了岳丈的书信,自坐于军帐中挑灯夜看岳丈修书,修书所言之事令德仁大吃一惊,方才知道为何三日前收到上差公文,言尽快斩杀贼首,令各援军班师回各处。是日晚,天气突变,寒风怒号,乌云密布,众小军皆哆哆嗦嗦,藏帐篷的藏帐篷,躲屋檐的躲屋檐。
忽有两黑影悄悄的潜入大营直奔中军帐而去,这两人正是方平之和陈氏,两人见巡哨来来往往,便潜入军营马房,只见得有两兵丁喂过马粮后,正抱怨起天气来,当时北风刮得正紧,两人亦冷酷难耐,便潜到一堆草料后,见四下里都是马草堆,而那两小军似正在里面向火。
趁两小军不备,两人摸至背后,一个重击,弄晕了两小军,拖入草料堆中。胡乱扒了两小军衣服换上。
两人换上两兵丁衣服,便摸至中军帐前,见有两哨正在不断跺脚,抱怨天气寒冷,便走近前去,两哨兵正欲喝斥,却闻得一香气扑鼻而来,便仰头栽倒下去,那陈氏眼急手快,忙扶住欲倒地的两军哨,以防惊动其他哨兵。
掀军帐,举眼就看见德仁正秉烛看书,两人手扶两哨兵闯了进去,闭了帐门,随手一推,两哨兵倒地,德仁闻得动静,刚起身便见异状,大惊,忙拔刀而立,大声叱道:“谁”。
话音未落,自感两手瘫软,刀“哐当”落地,而两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德仁明显已中了毒,四肢无力,口不能言语。
陈氏近前娇喝道:“你这贼配军,把我姐关在哪儿,快快放了她,不然定杀了你这狗囚。”
见德仁不言语,恼羞成怒举刀便要刺去,方平之挡住,拍了拍德仁双肩,那德仁顷刻间双眼含泪,猛烈咳了几声道:“我已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咱皱一下眉头,不是人子所为,要想放了贼首,万万不可。”
方平之道:“我敬你是英雄,才与你一番好话,否则,早让你一刀两截了。”
孙德仁亦郑重其事道:“我亦敬重你是个英雄,汝若早早放了我,我可向朝廷保举于你,凭你手段,足可以封妻荫子,何苦要和这反贼同坠阿鼻地狱。”
方平之冷笑道:“我敬你是英雄,你认为的反贼是你心目中的反吗?”
德仁道:“难道不是吗?”
方平之厉声疾言道:“你可认得兵吏两部尚书,你可认得江奇府台……”
他洋洋洒洒地讲了这众多官员所作所为。德仁闻之,心中大骇,这不就和他收藏的证据刚好吻合吗!
方平之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停下话来,正欲要问他阿鲁阿卓在哪?忽听帐外有兵丁问道:“将军,那两哨兵怎不在!”边说边闯进帐来,两人大恐,举刀便要拿住德仁,德仁却大叱来人道:“滚出去,我有军机要谈。”来人还未见帐中变异,闻言连忙躬身退出帐外。
方平之见德仁有意护之,心怀感激,便对德仁道:“如今万般无奈,只能委屈将军做质换回我家阿姐。”
德仁道:“这军营戒备森严,你们就换了人,你自信你能出得去吗?”
陈氏怒道:“出得去与否,与你无关,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