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那陈氏弹奏古筝直到后半夜方才歇下。
吴氏跟孙宁只得慢慢适应有琴声伴着入眠的夜。
且说这陈氏自来到这庄子以后,无所事事,没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欢愉,自己心心念念和孙宁圆房,孙宁却是不理会。
却不料自己去学古筝,倒被德仁弹奏了一曲,可惜自己就是那古筝,自被弹奏一曲后,她倒心心念念了。
这一日,她让丫鬟捋着小腿,捏着脚趾,正在凉亭一软椅上合目养神。柳树上的蝉声透过枝叶漏将过来,偶尔有丝丝的凉风萦绕于耳畔。
但见两个侍立旁的丫鬟一下一下交替着为她打扇,有个丫鬟还跪在地上轻柔地为她按摩,
六月的暑天,天气越来越热了。陈氏怕热,就懒得动,躺在那儿暇想,她与德仁的合奏古筝。
当时其实并无任何感觉,所谓的感觉是后来才有的。吴氏倒是做母亲了,而自己才不过三十多岁,这个年龄的女人其实是真正成熟,也是正需要快的时候。一大把精力充沛地摆在这。
她们两人按所藏财富来说,亦富贵至极,富可敌国,陈氏唯独缺的是精神之欢。
而孙宁未给予她的,德仁恰在这方面弥补了她的不足。
这一想,她立刻情绪高涨,全身悸动,便独自出了凉亭向德仁府弟走去,刚出花院来至正厅门外,忽听的内有男女说话声音。
细细听到,她立马脸红耳赤,里面的声音细如蚊蝇,但却声声入耳,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亦被引得她全身悸动。
半晌过去,那声音方才停下。
片刻后,陈氏仗胆闯入大厅。
她故意弄出声响,俄尔。骇然见得那德仁和吴氏双双从内屋中出来,但见吴氏满脸绯红,双目顾盼有神,胸前大片湿漉漉的。
而德仁见到陈氏,却大声对吴氏道:“谢谢弟妹对犬子的喂养,我还另有他事,隔天再来看顾。”说完,便大踏步而去。
陈氏见状,便言道:“阿姐,他何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来了呢?我还要向他讨教琴谱呢?”
吴氏道:“你在后院乘凉,恐扰了你……”
话未毕,就见陈氏飞越似的去了,吴氏亦不由得满脸娇羞。
再说那德仁急匆匆而走,只恐陈氏追来,原来他亦早心仪吴氏,自那日惊鸿一瞥后,睁眼是她,闭眼是她,眼中再无傍人,而陈氏那日刚好撞在他烦躁时,故才和她弹凑了一曲,不料,陈氏却喜欢上了古筝,隔三岔五便来寻他。
德仁正胡思乱想时。
只听得陈氏亦赶来,只听得陈氏在后尖声叫道:“仁哥会悄悄的来看顾姐姐,怎么不跟小女子打招呼一下呀!。”
德仁闻言,脸色大变,忙近前捂住陈氏嘴巴,低声叱道:“小浪蹄子,皮厚找抽,跟我走。我考考你琴技如何?”陈氏闻言,笑盈盈点了点头,德仁才放下手来。
两人一前一后,便双双来至德仁书房。
德仁自是考验了陈氏的琴技,却发觉陈氏弹古筝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讨教过后,陈氏满脸鄙夷地说道:“仁哥,莫非今日你看顾阿姐伤了哪,怎么萎靡不振,情绪不高,三心二意的,弹古筝不能心有傍婺。”
德仁道:“我亦一时失了心智,方才如此,如今悔不……”话未尽,陈氏道:“我走了,改天再来,我亦无心情念琴了。”说完,一阵烟似的走了。
自是此后,只瞒了孙宁,那德仁不是来看顾吴氏,就是陈氏向他讨教琴技。
不过月余,一日晌午,德仁来看顾吴氏,进的厅来,竟见吴氏和陈氏皆坐于厅中说话,那德仁正欲折身返回,那陈氏眼尖,便道:“仁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正在说你,你就到了,正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德仁闻言,笑嘻嘻道“说我什么呢?”吴氏道:“说什么,对牛弹琴呗。”德仁闻言,大囧,忙找椅子坐下。
见的德仁坐下,吴氏正色道:“仁哥,吾有一笔嫁妆,昨日通过旧人从旧处收回,吾想用这笔钱给庄上贫困人员办点实事,我看穷人还蛮多呢,守着那几分薄田,终日奔波辛苦劳作,亦只能活命,不如用这钱帮助他们,他们定会感恩戴德于你,你自会威服于众,我用这一是报你救命之恩,二是我看他们实在太辛苦了,……。”
德仁闻言,打断她道:“弟妹,听哥一句,庄上皆受我照看,并无贫困人员,他们只要不造反就行,况且,我亦不缺钱。”
吴氏皱眉道:“那庄外应有要扶助的人啊,要不就去集镇上开办几家药店,粥铺等”。
德仁道“人命天注定,半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