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人一辈子忙忙碌碌,勤勤恳恳,但是就是一事无成,依然穷得很,有些人吊儿郎当,结果一机遇来了,一飞冲天,比如我,我就命好,混到今天功成名就,而我有几个朋友,从出生不久开始,算命也好,抽签也好,都说命不好,他功夫文才样样比我强,可是连当一小卒都没人要,没听说过有人竟然是这样的:初习文,十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出.遂从医(,有小成,攒一药方,服之,乃卒。”说完,德仁便哈哈大笑。
吴氏深皱眉头道:“人一出生命运就注定了是真的吗?这不是谎谬嘛,一个人出生在富贵或贫穷的家庭只是决定了他的条件而已,接下来的路还是要靠自已走的,如果一个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以后的命运如何,那还有什么活头,那人出生在人间还有什么趣味。靠自已的战斗就可以改变命运,不能相信宿命的存在,还是要勇敢地去挑战。”
话音刚落,陈氏道:“我看,人出世来这人间,就是来受罪的,但凡有快乐之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吗。”
吴氏笑道:“妹子,你着相了,你亦入了贪嗔痴了。”
陈氏道“莫说这贪啊,痴啊,皆说人犯了罪孽深重之事,皆要入十八层地狱,我看这十八层地狱就是这人间,你看那神仙传说,神仙犯了天条,皆是打入人间,可见人间之苦非比寻常。”
德仁看她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把他放在一边,浑身不自在,便告辞一声而去。
而两女人却亦未再说那挽留之话,德仁悻悻然而去。
看得德仁走了,吴氏狠狠道:“正是与蝉不可语冰,与井蛙不可语海。”
陈氏见状,安慰道“阿姐,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吴氏沉默片刻,开口道:“妹妹,人生来世,各有不同,就如那种子,有花花草草,有各种树木,各种未知名草木,天子即代天巡职就应代天给各种种子土壤,让各种种子均受天恩,雨露均沾,皆茁壮成长,不然还要这天子干什么,更何况有的天子受了上代恩德,美其名曰是奋斗而来的,对下一味打压,保持其家族的优越感,神秘感,这是命吗,这是制度不公啊。”
陈氏闻言,非懂似懂,亦开口道:“对啊,太对了,阿姐,今天下之官吏,皆云是万民的父母官,哪见过父母狠心对子女的,他们应是金钱的父母官才对,他们眼中只有金钱才是他们的子女。”
两人聊了半晌,从天上聊到地下。
……
自那以后,德仁每次去看顾吴氏,那陈氏皆是在场,就未在,皆会有三五丫鬟在侧,他皆说不上半句知心话语。
不过半年,承宗断了乳,德仁自当领回儿子,就再亦不去了。
而陈氏自学会古筝后,倒是隔三岔五去找德仁讨教。
有一次,那德仁竟然在陈氏房中讨教琴技,被吴氏撞个正着,吴氏只道了一句“这就是你们的对牛弹琴。”便甩袖而去,两人羞的无地自容。
自此以后,德仁和陈氏亦走的虚了些。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书回正传,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孙寿归家跟母亲述说事情。
且说那德仁正在房中想那句“对牛弹琴”。
正郁闷时,忽一下人来报,说有来人报信,言承宗现正在镇上,亦是病入膏肓,让快请郎中,德仁听得,出得门来,只见来人约莫五十上下,全身皆着黑色短打,一身干练。
那人见得一气宇轩昂之人出来,忙递上一书信,但见信上有承宗字迹“父亲亲啟。不孝孩儿承宗即上”。德仁撕开信纸,只见上书,“病危速束”四字。
德仁心急,二话不说,忙跟来人骑马飞驰而去。
约莫半时辰后,到得镇上,其镇名曰三岔河镇,乃一大镇。地势东高西低,有三条未知名的河流弯弯绕绕流过镇子,镇上商铺林立,各种酒肆旅店俱全,德仁随来人钻入一大酒楼,此洒楼上书“凤来酒楼”,这酒楼占地颇广,约莫六七亩之广,内中池塘。小桥流水,一应景址皆是俱全,塘中广植莲藕,下面养偌干金鱼,彼时,荷花盛开,花香扑鼻,那德仁却无暇顾及,随来人弯弯曲曲的来至一房间。
入得一房间,往内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房中有一床,床上正卧着一人。德仁赶忙上前,这不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承宗吗。
只见自己的儿子承宗脸色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他变得那么瘦弱憔悴,整个身体都抽缩了,往日的风采再也寻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