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奈李桂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吴氏见状,便言道:“寿儿,你可于她一封休书,让她自去吧。”
孙寿道:“母亲不可,待孩儿好好劝她。”
李桂琴闻言,站起身来,仰天笑道:“孙寿,你不休我,我李桂琴今日休夫,众人给一个见证,我自去便行。”说完便大笑而去。
去不多时,小孩梦中惊醒,“哇哇哇”大哭。
吴氏忙抱入怀中,哄了多时方才停下哭来。吴氏见状,便对呆站着的孙寿言道:“收拾行李马匹走吧。”
喜得寸心所带马匹车辆甚多,众人皆坐于车上,一路绝尘而去,那许多庄客见此大队人马,还以为孙寿一家人是去哪儿游山玩水去呢。
待到老庄主闻得消息,已是三日后了。
他亦不罪责那服侍吴氏和陈氏的一众丫鬟仆人,皆任凭他们各自归家。
当问及李桂琴时,李桂琴讲了一切,言她受不了穷,吃不了苦,她还是要回来侍候主母,德仁闻言道:“痴儿,你婆婆一家确实富可敌国。”随之捡重点讲了一下吴氏的事情。
这一讲。惊得李桂琴是大眼瞪小眼,吃惊不小,而李鸣凤听得孙寿一家不告而去,却是愁闷无比,昨才初尝滋味,今却亦失去,幸好有李桂琴在,倒亦解闷不少。
后又发觉怀了孕,生下一小孩,德仁夫妇喜不自禁,自是让李鸣凤接任了庄主一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更还有李鸣凤见孙寿一家迟迟不归,多年后,独自去宁洱寻找孙寿一家之事,这是后话,本书暂且不说。
且说孙寿依依不舍和众人一同离去,昼行夜宿,不过一日,便离了县境。
一日晚,众人行至一荒山,但见路傍蔓草丛生,忽然一阵风来,山上骇然跳下一黑豹,惊得众马纷纷扬蹄嘶鸣不止,众人见状,提兵器而上,准备猎杀此豹,寸心眼尖,认出是小黑,忙高兴叫道:“小黑,快过来。”
瞬间。一人一豹便嬉戏不已。
俄尔,众人嬉戏在一起。
不片刻闹耍够了,小黑却“噢噢噢”几声,咬着寸心衣袖,示意寸心跟它而去,寸心和众人疑惑不解,只得随那小黑在丛林中行去。
行不多时,至一山洞。
小黑“噢噢噢”几声。
片刻,竟从洞中跑出一小孩,衣衫褴褛,孙寿眼尖,竟认出此小孩不就是被那豺狼叼走的大儿子吗,那小孩亦看见孙寿,便猛仆过来,孙寿忙抱起儿子,顿时,父子二人嚎啕大哭,孙寿哭的是绝处逢生喜得儿子,儿子则是喜欢而哭。
哭不半晌,父子二人止住哭。孙寿忙问缘由,儿子便讲了事情前后经过,众人方才明白。
原来,小孩子那晚在石碾子上哭闹不休,孙寿不耐烦,甩门进去时,一豺狼便猛扑上来,叼着小孩便跑,它跑至一无人处,正要大快朵颐时。
不料一黑影闪过,那豺狼顿时便被那黑影一巴掌拍死,临到死连叫声都来不及喊出就呜呼哀哉了。
那黑影就是小黑,它本想把小孩叼了回去,又恐孙寿又要把它关入笼中。
只得叼着小孩远走他乡,把小孩安置在一洞中,平时叼些野果于他,晚上,一人一豹睡在一起,甚是暖和,小孩人小倒也不会饿死,冻死。
小黑天天守着上次来的路边,心想应该守得到寸心到来,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竟然让它守到了。
众人喜滋滋出得林来,告于众人,吴氏和陈氏更是喜不自禁,忙把孙儿抱过,换了衣服,在怀中问长问短。
众人这一折腾,亦耽误不少时间,眼见天已黑透。吴氏欢喜不已,便令众人安营搭帐休息。
当晚,众人燃起篝火,在荒山上歇了一晚。
第二日,众人高兴离去,那小黑自是跳入吴氏和孙儿的车中,小黑和小孩早就混熟了,一日不得离开,吴氏本就是驱虫豹的高手,那小黑更是像一只猫一般,讨吴氏欢喜。
众人舟车劳顿,不一二十日,便至鲍土司府衙,早有人飞报至鲍土司,鲍土司闻得孙寿到来,喜形于色,病亦好了几分。
待到吴氏来到,经她望闻问切,不过几日,吴氏却似妙手回春,那鲍土司竟然慢慢痊愈了。
不两三月,那鲍土司竟然征得吴氏和陈氏同意,同时娶两人为妻,那鲍土司喜不自禁,向上报备在册。
不料,才过月余,鲍土司却吐血而亡。
见得鲍土司吐血而亡,吴氏对孙寿道:“你义父这久,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时间这么长久皆因我用金石之药吊着罢了,现五脏六腑皆烂,回天乏力,才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