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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望夫礁

金州区大李家乡东端,有座伸入大海的高山叫城山。城山脚下的海水里,有一块像人形的礁石,当地人叫它“人石”也叫它“望夫礁”。为什么叫望夫礁呢?那还得从头说起。

早年间,城山脚下的侯家村里有个小伙子叫海娃。他十五岁那年爹爹出海遭了天气,船翻人亡,连尸首都没找回来。扔下他母子二人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东邻侯大叔见他们母子哭得可怜,过来劝道:“海娃妈,别哭了,看哭伤了身子。从今后就让海娃给我搭帮手,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娘儿俩吃的,过几年孩子大了,就不用愁啦。”海娃娘儿俩从此有了依靠。

以后,海娃便跟上侯大叔,上山打猎,下海捕鱼,不出三五年,便长成一个膀大腰圆的硬汉子。侯大叔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常常自言自语:“好苗哇,有了这根好苗儿,我心里就踏实了。”

侯大叔有个独生女儿叫海姑。这姑娘心灵手巧心眼好,上炕描龙绣凤,下炕穿梭织网,不光是爹妈的好帮手,海娃母子的针线活儿,也由她一手担过去。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天长日久,日久天长,这一对青年人就渐渐地有了情意。

这一年,侯大叔得了一场大病,临咽气的时候,把海姑和海娃叫到身边说:“我不行了,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们顶门立户了。海娃是哥哥,要多操心,往后遇上三灾八难,也要和你妹妹一块熬下去..”说到这里就闭上眼睛过世了。海娃和海姑一头扑在老爹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埋葬了侯大叔,海娃和海姑一合计,就动手拆了两家中间的院墙,从此两家成了一家。海姑和海娃形影不离,双双对对地下海,对对双双地回家,两个人膀挨膀,肩靠肩,有说有笑,那小日子过得火红发旺。

有一天过半晌,海娃和海姑打鱼回来,推门一看,两位妈妈都不见了,镰刀和扁担也没有了。两人慌了神儿,海娃抓起渔叉,海姑提根木棒,赶紧往山上跑。进了山,边跑边喊:“妈妈一妈妈一”没有人应,只有大山的回声。

过了三道涧,爬上二道岭,累得汗水顺腮淌,还是不见妈妈。转过南山坡,海姑突然“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海娃打个愣怔,抬头一看,五步开外的树权上,挂着妈妈和侯婶的碎衣片儿,旁边是他家的镰刀和扁担。

海娃什么都明白了。他怒火冲天,握紧渔叉顺着血迹往前赶,奔到半山坡,看见乱草丛中卧着两头体大如牛的狮子,正围着一摊碎骨在大嚼。

海娃大喝一声,两头狮子挺起了头,见了海娃便张开血盆大口,长啸一声扑上来。雄狮在前,腾空跃起,直扑海娃。

海娃也不躲闪,举起钢叉照准狮子的软肋就刺,“扑哧”一声,锋利的五齿钢叉,深深地扎入雄狮的肚里,它一声长吼,带着钢叉,滚入了深不见底的山洞里。母狮见失去了伙伴,瞪着血红的眼睛,猛扑上来。

海娃不及提防,左胳膊被抓开了花,鲜血染红了衣裳。他毫不胆怯,赤手空拳地跟狮子拼开了命。

这时候,海姑苏醒过来,见海娃满身是血,就连喊带叫地跑上来。母狮一看,丢开海娃扑向海姑,海姑吓得一跤跌坐在山坡上。

眼看狮子就要扑上来,海娃大喝一声,纵身跳上狮背,左手抓住鬃毛,右手照准狮眼,狠劲一拳,狮子痛得狂吼一声,就地一滚,把海娃甩在地上。

海娃爬起来,顺势卡住母狮的脖子,像铁钳似的,死也不松手。狮子两个前爪在海娃脸上乱抓乱刨,把海娃抓得血肉模糊,可他一双大手至死不松。

狮子挣不脱,就地十八滚,滚到了悬崖边,海娃同狮子一起坠入了大海里。不久,那头狮子便化作了一头石狮。后来人们都叫它狮子石。

海姑见海娃栽入大海不见了,对着翻滚的大海呼叫:“海娃哥!海娃哥一”,也纵身跳进了大海。

海姑昏昏沉沉地落到水里,不大会儿又漂上了海面。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托着她,沉不下去。漂啊漂,不大工夫漂到了滩头。原来有个老鳖精,见海娃跟狮子搏斗,被他的舍身除害的精神感动了,不忍心看着他的心上人再去送命,就把海姑托上岸来。

海姑一上岸,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声声高喊:“海娃哥一你在那里一等等我!”又跳进了海里。不大工夫,又被老鳖精托上岸来。这样反复多次,最后,她把心一横,定定地站在水里不动了。

海浪打湿了她,她什么也不顾了,一个劲地呼喊:“海娃哥一一等等我-一!”没有人回答,日久天长,海姑也化作一块礁石站在那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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