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的结束高考的孩子结伴出游。这份幸运却没有给到赫家，赫家因为多米诺骨牌一样关联的命运而疾速坠落。

陆可人走向洗衣间，看到赫卡特未经清洗的淡玫色内衣，她大发雷霆，辱骂女儿的邋遢，然后上升到女儿的肮脏。

本不能责怪她，是心理学的投射罢了。被命运凌迟的陆可人，无意识地粗暴对待自己的女儿，是情理中事。

“原来我是肮脏的。”赫卡特喃喃自语，她双目清明，可以窥破真相，却无法反抗生育她，与她有扯不断情感的母亲，她唯有自认下来。

夜晚，星星的碎片在镜一般的河面闪烁。

薄羽家离赫家并不远。薄羽骑着脚踏车站在赫家门下，轻轻仰望少女房间的窗户。

他缓缓走向二楼，看到赫家的信箱，把一只散发幽香的白玫瑰插在信箱里，然后又缓缓退回去。

他在这片刻心里想了很多，想到自己从初中与赫卡特初识的样子，想到赫卡特是她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想到他们二人在操场的香樟树下解析彼此的梦境，头顶是洒落的繁花一般的日光。

梦境翻转，幻不成真。赫卡特此刻正在楼上想薄羽，他们只隔了一堵墙。

清澈见底的河底散落星星，像他们甚笃、单纯的情感一般。这条河清且浅，却是薄羽与赫卡特生命中的忘川。

“你的口中萦绕着遗忘，

忘川之水在你的吻中流淌。”?

他没有再前进一步，他没有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