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怎么了?我脸上难不成有花?一直盯着我瞅干啥子?”
摇晃的马车上,陈青实在忍不住陶县令灼灼目光,主动开口道。
陶县令咂吧了两下嘴:“我是真没想到青哥儿,你会这样子做!你这可算是彻底和他们结仇了。”
“怕什么,难不成这些地主老财还敢买凶杀人?”袁一琦撇着嘴不屑道。今天这场面属实把他一直以来的憋屈给撒了出去,好不痛快。
陶县令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了会外面身穿黑甲,腰配马刀,背着劲弩的骑兵,这可是大乾王朝的黑甲军,是驻守边军的队伍!
别看这区区一百人,只要让他们结成战阵,只要修行者未入五品钢筋铁骨。哪怕是四品的修行者都有可能栽在他们手里,低品的修行者更是不用说。
陶孟德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这陈青怎么就调兵来了这小小的龙怀县?
从刚刚走出水云楼大门,听完青哥儿霸气的抄家言论,再到他甩袖走人一气呵成,他一直晕乎乎的,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陈青随口说道:“看来陶大人还是要多多了解我,我俩还是得多相处相处。”
“可青哥儿,你是怎么办到的?”
年轻使官笑了笑,他只是写了封信到了京城,其余的自然有人帮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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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了,让他看看我们高家的厉害,真以为我们高家是泥捏的不成,大哥,你看看,现在都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不图名,不图钱,不图色,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我还真就不相信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什么都不求,哪怕是个圣人也还图个名呢!”
“踏马的,之前给脸他不要,现在反而打起我们的脸!还给他装起来了,艹,还玩调兵查账,掀桌子这一套,不就是给的不够多吗?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艹!艹!艹!”
高家大厅内,高谦在他大哥面前大步走来走去,伸出右手一根指头,指着县衙的方向,嘴里的脏话是一刻都没歇下来,唾沫都喷出一尺远。
今天,倒是没有拿着剑乱砍乱砸,倒也不是他长进了,纯粹是他大哥在场,不敢造次。
不过,看这样子,这半个月前屁股上的伤倒是好的很快,跟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有气势的很!
他大哥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再轻轻放下,眼睛看着窗外神色平静,似乎自己三弟说的事情他丝毫不担心。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才刚上任就敢掀桌子,胆子倒是不小!”
一直踱步的高谦猛地回头看着自家大哥:“大哥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我早就说过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当初我被人打的时候,就应该让他知道我们高家的厉害。”
“现在倒好,人家不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还要调兵来干掉我们,他陈青是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捏了!大哥!!”
半月前的那场公堂审案子,是他高谦长这么大以来,受过的最大的委屈。
堂堂高家三少爷,被人像打死狗一样打了好几十大板子,不仅要打板子,还要赔钱。
赔钱也就算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陈青这王八蛋,居然让他给那个贱奴婢道歉,他几时受过这委屈?
要不是大哥发话,让他忍一忍,好熬一熬这个新来的所谓使官,他早就带人套麻袋给他一顿揍。
结果倒好!熬人不成,高家自己反倒成了被熬的那只鹰!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怒火攻心。
“日他娘的,大哥!我们高家是这龙怀县的天,是这里的王,谁敢惹我们,我们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高正明默默又端起茶杯抿一口,注意力全集中在茶杯的茶水上,似乎没有听见自家三弟的怒吼!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行了,我没聋也没瞎,听见你说的!”
“那咱们还等什么,找人干他呀!”
高正明摇摇头:“这人不求财,不求权,不求名,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赈灾治水,安置难民。这种人最难搞,不能硬来。”
高谦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道:“管他硬的软的,只要能让他现在不查账,立马收手,啥手段都行啊!”
高正明看自己已经怒火攻心,积极浮躁的三弟,轻轻把茶盏放到桌子上缓缓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明白他那一百黑甲骑是怎么来的,我瞅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