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问答:什么剑是最恐怖的?
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剑最恐怖!
因为若能知道它落下的时刻,便可以下定决心,或闭目等死,或顽固反抗,或全力闪避,或同归于尽。
可要是头顶利剑明明高高举起,却摇摇欲坠,似坠不坠,让剑下羔羊摸不着头脑,,目眦欲裂地盯着每一秒,接下来呼吸的每一刻屠刀都可能落下,又有可能安然无事,,,,,,连死都不给个痛快。
简而言之,就是让人无法放下幻想准备斗争。
这才是最折磨的!
眼下水云楼坐在最豪华VIP包厢的一众土豪地主就是陷入了这种困境,像极了被渣女和女海王PUA的老实人,全都唉声叹气皱眉,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晃来晃去。
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是一点都没能吃进去,桌子上的菜是一筷子都没人动。
"使馆大人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还差不差了?要是不查了给个准话呀,这一天天地吊着我们是怎么回事?那群杀才怎么还在城里面乱逛?"
“哼!谁和你说不差的?知不知道昨夜里有个修士闯入了库房想毁账本,结果,,,哼!被人发现追出去好远,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现在好了吧,账也不用查了,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搜家,,,”
“这,,,诸位大人可真是勇气可嘉,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干的!”
“老匹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难道这事儿是我程家干的不成?”
“呸,谁知道你程家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派人去库房火烧账本,我看啊这事情也就你这老匹夫干的出来!”
“你放屁,你这张嘴尽搁着放屎尿,说的好像你王家就是咱们龙怀县的良民一样。可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好像派人去县衙门口找人送礼,结果被人给打出来了呀!”
“哎呦,那可真是稀奇事儿,上门给人家送钱,人家现在都不要。当初怎么没在水云楼上给那年轻使官多送点银子呢!怎么当初和大家一起同进退,怎么?现在才知道改口风?”
“哦,原来是怂了呀!”
众人都相互喷口水,一会大家一起骂程家,一会儿程家骂王家,又一会一起骂蒋家,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甚至还动起手来。
“行了!”
坐在桌子主位的高正明“咯噔”一下放下茶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停了嘴也收了手,默默落座,等着坐在主位的高正明指条明路。
钟家家主钟言坐在高正明旁附和道,“各位家主,稍安勿躁,眼下还没有到最紧要的关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商量一个章程出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一个同样坐在次席的中年男人也道:“老钟这话不错,当初事情是我们一起商量的,钱也是大家一起捐出去的,敢做就要敢当,既然大家是一条线上的人,就要同心协力攻克难关。”
此时,一个座位稍微靠后坐在椅子上,穿着貂皮的老地主苦着脸,小心翼翼道,“可要是这桌谢罪酒,使官不来怎么办?”
“咱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个人影。要不大家一起商量着捐个数,把钱送到县衙?上门赔礼道歉不就完了,老头子我早就说过,干嘛非得和官府对着干,这下,,,,,,,”
愁眉苦脸的老地主话没能说完,因为高正明起身端起手边的茶壶,左手推开椅子,不急不慢走到老人身边,像是晚辈给长辈倒茶,温和道:
“陈伯,我知道您老是一时老糊涂,才说出这些话,看在您年龄大的份上,我不追究。”
“诸位,这十几年来,不是没有过硬茬子,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十几家联手赶跑,要么就是乖乖朝我们跪着要饭!”
“这次也不会例外,既然以前可以,那么现在一定也可以! 之前大家都是一起吃肉,一起喝酒,那时候可没见陈伯你说什么?现在说这话,晚辈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不,,,不,,不合适。”
陈伯挤出一抹笑容,脸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可犹豫一番还是说道,“那要是那人掀桌子不玩了怎么办?”
高正明轻拍陈伯布满老人斑的手背,眼神平静地看着颤抖的陈伯。
“这事大家放心,事情都过去一天一夜,要抄家早就抄家了,现在不抄,就意味着那人还想和我们玩下去,还有机会谈。
再说了,咱们今天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