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黎安嗤笑一声,瞧着底下那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大汉,轻勾着手指,“可以。”
满心壮志,正打算如此教训这少年的江当,刚想问他要什么死法,只见衣襟被攥,他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干趴在地。
扬起一层尘土,看得底下众人闭上嘴,双眼瞪直。
这姿势,身为过来人的影南简直不要太过熟悉,他不动声色将手放置身后,揉了揉腰。
忽然感觉伤口又泛疼了。
“如何,可服?”
“不服!”江当脸色难看,刚才他只是还未准备好,都怪这个少年,若不是他来阴的,自己又怎会在王爷与将军们面前摔得如此丢人。
“不服那就再来。”李黎安丝毫没将其看在眼里,再次猛地动手。
经过方才那一出,江当也早已有了准备。
他显然也是个高手,只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但却没防住她紧随而来的一记拳脚,直中命门,双膝跪地,冷汗淋漓,痛苦不堪。
底下小兵不约而同,同时抬手护起档口。
可李黎安好似没瞧见一般,丝毫没给江当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边揍边现场讲起了教学。
“刚才,本教头所用的是穿喉弹踢,左拳变掌,掌心向上,右脚瞪直随即猛地向前弹踢,快速收回。”
一句完,她快速加快语气,“此招外格横勾,左转身成弓步,拳与眼同高,拳心向下,就是这样。”
一音落,江当面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痛苦捂鼻,瞧着掌心沾染上的鼻血,整个人陷入癫狂,握紧拳头,招式变得凌乱不堪,漏洞百出。
还没碰到少年一根寒毛,众人只见其突然飞起,重摔落地,再次扬起厚厚的尘土。
李黎安拍了拍手,“此招名唤反击勾踢,就像本教头方才那样,你们...可都看清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大喊,“看清了!”
笑话。
他们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江当。
“你呢,可服?”李黎安视线偏移。
江当手捂胸口,光是喘息,就传来阵阵刺痛,他感觉自己的骨头被踢断了。
“...服。”他重喘着粗气,最后一个踉跄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众人顿时被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瞧看着李黎安的眼神中更像是在看某个恶魔。
此举,不管先前服气还是不服气的,他们都无话可说。
“把他拉下去,真不抗揍。”李黎安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嘲讽。
一个个都那么大块头,却无一人能在她手下接过五招。
白养那么壮了。
“下面我们就从站军姿开始!”
墨怀瑾看着上头意气风发的少年,嘴角含笑。
宁老将军惊得不由张大嘴,瞪直了眼。
没想到这岜玐竟如此强劲,看来他外孙并未欺他。
他们宁家军这是要更上一层楼啊。
这一站,大家伙便站了足足四个时辰。
其中更是有不少小兵体力不支,满眼星花,纷纷败下阵来。
而还强撑着的那些,已经感觉不到下身的知觉了,只靠毅力苦苦强撑。
李黎安是来真的。
说让他们看见自己爬着走,他们就真一个个爬着走。
光是听见‘岜玐’这个名,他们就不受控制地腿软。
一连数日,他们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过得苦不堪言。
白天嫌过得太慢,晚上嫌睡不好觉。
这些人里面还有影南他们四人的存在。
墨怀瑾嫌弃他们身手太烂,索性趁此机会一并打包丢进了那群小兵中,跟着同习武。
大伙一个个都牟足了劲地练武,生怕被旁人赶超。
因为李黎安还给他们甚至了一个末位淘汰制,虽不知其深意,但他们后面渐渐懂了。
这什么制,他们不仅会被降级,还会被赶出军营,大家一个个全都绷紧了弦。
就算心中有苦,那也只能含泪咽着。
但若是久憋易伤身,所以他们都将目光投放在了那群被关押的俘虏身上。
每日准时前来泄愤,有时来晚了,都抢不到这上好的人肉沙包,得排队。
一时间不仅宁家军苦,那漠北国的战士们也一个个泪流满面,只求他们王尽快将他们给赎回去。
这地方...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