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
宫远徵充当墨兰幽的“临时侍卫”,在门外静静站着,守了一夜。
墨兰幽一觉睡醒,浑身轻松。
她穿好衣服,走去梳妆台那边。架子上放着一个装好水的洗脸盆,白色的毛巾整齐叠好搭在盆沿。
那是宫远徵准备的。
她正疑惑这水哪来的,稍微扭头,便看见门外折射出一条笔直的背影。
她打开门。
宫远徵背对房门面朝外面。
“徵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墨兰幽有些讶异。
宫远徵闻声转身,愁眉苦脸的对视墨兰幽,眼睛一眨不眨的,也不开口讲话。
墨兰幽抬手在宫远徵眼前晃了晃,“徵公子?你在我门外杵着干什么?”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宫远徵的脸,冷峻的如同一块万年寒冰,令人哆嗦颤抖。
墨兰幽不明所以,她呆呆的摇头:“没有啊!”
宫远徵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放在身后。后面的手里,还拿着一块长方形的赤色令牌。
他目光直直盯着墨兰幽,一只凶猛吃人的野兽似乎要从眼睛里冲出来,将眼前之人剥皮剔骨。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他将手里的令牌捏的很紧,感觉快要碎成碎片。
墨兰幽摇头。
宫远徵眼眶泛红,嘴角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口气憋了很久,这才从嘴里冒出一个“好”字。
墨兰幽正困惑发生何事,宫远徵右手一抬,两名黄玉侍卫并排从不远处走来。
“抓起来!”
宫远徵一声令下,侍卫上前押住墨兰幽的胳膊。
墨兰幽瞳孔倏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突如其来,她来不及思考。
宫远徵背过身去,侍卫将墨兰幽押至牢房。
她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她相信宫远徵不会真的伤害她。
……
墨兰幽被抓的消息传到了角宫。
上官浅有些担心,她不解的询问道:“是兰幽妹妹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远徵弟弟?可是就算如此,兰幽妹妹一个弱女子,被远徵弟弟关去牢房……我听说那牢里可怕的很,全是臭水老鼠……”说着说着,自己也害怕了起来,“怕是……妹妹熬不住啊!”
宫尚角也不清楚,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宫远徵没有提前告诉过他。
“我去看看。”宫尚角说。
上官浅眼里满是心疼,她拉住宫尚角说:“我也想去……毕竟,兰幽妹妹平时也是待我不错……”
宫尚角同意上官浅跟随。
……
牢房里。
墨兰幽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臂被麻绳勒出血痕,头发凌乱散落,衣服上还残留几道鞭打过的痕迹。
很明显,她已经被人用过刑了。
她垂着头,身体松垮无力,凭借绳子的捆绑才能得以站立。
这时,宫远徵进来。
一个侍卫恭恭敬敬的行过跪拜之礼:“徵公子,您来了!”
宫远徵看见墨兰幽怏怏即将咽气的痛苦惨状,他突然急了,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住侍卫,暴躁问责道:“谁叫你们对她用刑的?”
侍卫害怕地俯身在地上,全身不停的抖动,声音颤抖的回答道:“属下……属下只是想替公子分忧……”
宫远徵靠近那名侍卫蹲下,拿起短刀在那人背后来回划动。刀锋连衣服都没有划破,可划下的每一刀,就像是在割裂皮肉。
“自作主张!”
宫远徵手起刀落,短刀从背后直接插进心脏。
侍卫缓慢倒地,鲜红黏热的液体徐徐流出,浸湿牢房地板。
他将沾满血液的短刀拔出,起身来到墨兰幽面前,帮她松了松勒进肉里的粗绳。
“徵公子……”墨兰幽声音微弱。
宫远徵眼眶滚烫,心中五味杂陈。看到此番可怜的场景,他很是心疼。可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有关于他最可恨的东西。
他细心的擦去墨兰幽脸上的冷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刚要开口说没有,宫远徵手指抵在墨兰幽嘴唇上,摆出“嘘”的手势,说:“想好再说,我愿意听你解释!”
墨兰幽眼睛含泪,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