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北面色如覆了层寒冰,眸色暗淡到极点,神色变得锋利无比,似一把刀子。
不仅如此,温落还感受到一股子难以压抑的杀气袭来, 似乎要将她一分为二。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震惊。
“萎厥” 可不是随便说的,若是没有行房事,怎能知晓是否萎厥。
温落饶是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望向她,又替自己辩解道,“是摄政王自个儿同我说他萎厥的。”
陡然,两道凌厉的视线冰冷似雪,直直落在温落身上。
凌渊北紧握拳头,指节发白,胸膛剧烈的起伏,怒火就要吞噬他的理智。
众人又将目光落在凌渊北身上。
因为他位高权重,没人敢开口,只是纷纷摇头叹息,替他觉得可惜。
二十岁,正值壮年,怎就...
唉...
温落又偷偷看了一眼凌渊北,抹着眼泪哭诉,“所以娘,你千万不能将我嫁给他...”
沈氏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在一旁发怒的凌渊北。
想着饶是女儿将他的短板公之于众,让他颜面受损,他才这般气愤。
温仲远也愣住,不知该如何处理。
“不如这样吧!”温落趁热打铁,眸子忽闪,“爹爹,合约咱们当场作废!”
“哦哦!”温仲远呆呆的,连连点头。
从袖口掏出合约,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一般,慢吞吞给了温落。
温落倒也不急,拿起合约细细端详一下,特意扫了一眼凌渊北摁的手印。
她缓缓走到凌渊北面前,向他炫耀手中的合约,薄唇微微扬起,“摄政王,您看好了!”
说罢,她将合约撕毁,眸光清澈,好似一潭碧泉,给人清新明亮之感。
凌渊北银牙紧咬,他算是明白了。
温砚初搞这么一出故意诋毁他的戏码,是为了让他看合约是怎么被她撕毁的。
他抿如丝线的薄唇挂起一抹冷然的笑。
这么说来,他还要谢谢温砚初!
“可...”沈氏心疼的看着温落,“你撕了合约,名声大坏,将来还有谁敢娶你?”
沈氏坚信,她搞这么一出,不惜将摄政王的短处公之于众,定是摄政王有问题。
可... 不嫁摄政王,她又能嫁谁?
这偌大的京城,还有谁愿意娶她?
温落似乎并不在意沈氏口中之言。
她穿到这里,本就没想着婚嫁,“娘,我在温府陪您不好吗?”
“你在温府孤独终老是不行的...”沈氏抹了抹眼泪,女孩子的名节多么重要,“如今没人敢娶你,可怎么办呐...”
“我敢!”
忽的,正堂外,清亮的声音响起。
迎着日光,众人并未看清楚来的是谁,只见一身形修长一男子缓缓走入温府正堂。
他迅速跪拜行礼,一双清浅的眸子满含坚定,一字一顿道,“青天狱萧子慕不请自来,还望温将军见谅。”
温落目光一亮,萧子慕?
他为何会来?
他来...莫不是为了...娶她?
温仲远扫了一眼来人,他听过萧子慕的名字,凭着祖上的光,掌管青天狱。
“你方才说,你愿意娶小女?”温仲远示意他起来,径直问。
萧子慕起身,目不斜视,坚定道,“事已至此,子慕只好一一道来,我与砚初儿时便相识,还私自定下了婚约...”
他的话说完,在大殿内引起轩然大波。
“啊?有婚约了?”
“有婚约还与摄政王签合约,不妥吧...”
“摄政王终是错付了...”
众人皆为凌渊北觉得不值。
温仲远也明白,若萧子慕所言是真,那他刀架在摄政王脖子上的行为, 定会被他小题大做。
完了!
本想着将来做凌渊北的岳丈,如今岳丈做不成,怎还突然冒出个萧子慕来?
“温砚初!”温仲远眸子隐匿着怒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温落也急了,萧子慕搞什么鬼,她没说要他帮忙啊!
求求了,别帮倒忙好吗?
“不知道?”温仲远怒目圆睁,“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
温落委屈的望着爹爹,低声道,“先前的事...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