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不看路,小心撞墙上。”
“傻子才撞墙,我……操,疼死我了!”
井艺揉着被撞疼脑袋,扭头愤懑道:“这电线杆子真是不想混了,妈的。”
韦言嘴角带上了肉眼可见的笑意,他低头咬了口手中的包子,语气略带遗憾道:“昨天肚和肠都挺好吃,就是没喝爽,啥时候再约一场?”
想到那冰手的啤酒,井艺小腹传来一阵刺痛,他连连摇头:“改,改天,最近没空。”
“那行,等你信儿。”
和韦言一分开,井艺直奔台球厅。
月事度过最难熬的第一天,后面的二三四五就好过许多。
黄毛看着一大早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后面的某人,诧异道:“辉哥?!你咋来了?!”
“嘛,我来不行?”
“不,不是,”黄毛挠挠发底有些变黑的脑门,“你都将近半个月没回来了,兄弟们都快想死你了!”
“嘿,你小子嘴就是甜,”井艺扔掉手中的报纸:“行啊,我不在这几天场子弄的不错。”
“那是,大哥天天跟野帮混,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得把家看好了,不能给大哥您丢脸,不是?”
黄毛一副会稽的模样惹的井艺哈哈大笑。
大海台球厅确实整理的很不错。有三张桌子的场地在整个江华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天际片区。当时一把这里收下来,杜九特大方,投了很多钱,不论是设施还是装备全部买的最新款。井艺从小家里穷,用东西特别爱惜,对这里的小弟要求也严。用完的东西不许胡乱放,必须归于原位,球杆,台球要定期清洗保养。
都是二十啷当岁马马虎虎的年纪,用了就扔,东西乱放好像是这个年纪特有的“属性”。一群小伙子嫌麻烦,说什么都不愿意干。后来井艺一个一个按地上揍了一顿,这才改了毛毛躁躁的毛病。
他几天没回来,本以为一推门会看到脏乱不堪,烟头满地的场子,没想到厅里不论是摆件,还是地面,干净到反光,人一进来就乐意往这儿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