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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睡梦中的少年舒服的撇了撇嘴,微翘的睫毛如同蝴蝶展翅。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粉色薄唇,五官清隽,睡眼惺忪。
纯白淡雅的天花板,罩着磨砂玻璃的吊灯,以及裸露在外的几根管道与电线……
“卧槽!”
井艺睁大双眼,猛地坐起身。他揉着刺痛的脑袋,四下张望。
实木大床,床头墙壁上挂着副木框风景画,左右两边的床头柜分别放着台灯与瓷杯,正对大床的衣柜颜色暗红,看上去深沉又稳重,带着股朴素的美感。
简单又透着奢华的装修,是井艺从没见过的房间。
“这……哪儿啊?”
他掀开棉被,身上的衣服与昨晚无异,床下放着双深色棉拖。井艺这才看到立在床头柜旁边的暖瓶,昨晚韦言给他倒热水,递毛毯的场景霎时涌入脑海。
“早。”
推开卧室门的少年与拎着早饭回家的主人碰了个照面。
“早,早。”
井艺有些尴尬,自己喝多了酒不禁没回家,还跑到别人家里添麻烦,实在是让他心中有愧。
少年眼底的尴尬引的韦言指尖有一瞬的酥麻,他轻咳一声,关上房门。
“去洗漱,我买了点儿吃的。”
“哎,哎,好!”
有台阶能下,井艺也没客气,一溜儿烟冲进厕所,忙活好半天才出来。
饭桌上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
韦言是觉得人喝多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都是兄弟,无所谓。
井艺辉是压根没想起来。
他酒量不小,单喝白的,啤的都没事,但是昨天孙大头和杜九一高兴,最后直接上了几瓶洋的。这洋酒刚开始喝除了辛辣,没什么其他感觉,没想到后劲特别大。
井艺昨天出酒店的时候精神还特别清醒,结果小风一吹,暖气一热,洋酒那股劲儿就上来了。
“我昨天,咋跑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