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两人均是一愣。
井艺抬手往他掌心击了一下。
“瘦了,倒是没黑。”
他拉开把椅子:“79天。”
“什么?”
“不是好久不见,是79天没见。”
韦言一怔:“你……”
“言哥!想死我了!”
“言哥你终于回来了!”
“言哥!”
……
韦言话音未落,一群小弟推门而入。
这次去育成,韦言谁也没带,王猛,卷子,倭瓜几个一见面就把韦言围在中间,问东又问西。原本安静的包间瞬间热闹起来。
“这么多人,早知道多买点酒了吧。”
于子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大门被推开,黄毛,溜子几个怀里抱着几大箱啤酒呼呼啦啦走了进来。
“欢迎回来,言哥!”
“这是洋哥专门在合作社买的酒,听说一块钱一瓶呢,贵的很啊!”
溜子和黄毛边咧嘴笑着,边喊着服务员往里搬酒。
“你怎么来了?”韦言语气不善。
“我?”于子洋拉过把凳子,一屁股坐到井艺身边,“沾我辉哥光,来吃席。”
语气轻蔑又挑衅,欠揍的很。
井艺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于子洋这人虽然嘴欠点,做事却一等一的效率。澄海那舞厅要不是他在,估计半年也完不了事。晚上这席也是从溜子嘴里一听说韦言回来了,立马喊着兄弟去合作社买酒买烟,仗义的很。
韦言心里却清楚的很,于子洋这份仗义不是对他,这人是从心底里对井艺有想法。这样想着,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他闪过王猛和卷子,坐到井艺左手边,在兄弟震惊的眼神中,淡定道:“看我做什么,都坐,开始上菜,今晚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
酒过三巡,包间内已经没人在意本该在主席位置上的韦言怎么坐到了侧席,更没人在意,十几年恩怨的于、言二人怎么会举杯共饮。
“这贵酒真他/妈好喝啊!”
“来!干!”
于子洋买的酒很多,一桌人都喝的不少。卷子和倭瓜这边在厕所吐个不停,最先立场,迟迟没回来。王猛和黄毛、溜子离得不远,几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包房门。
一群人呜呜啦啦走的差不多,偌大的包厢就剩下井艺,韦言,于子洋三人。
“我送你回去。”
于子洋送完溜子,走到井艺身边,伸出手想要搀他。
“滚,离我远点。”
井艺一把挥开他的手,今晚韦言也不知是怎么了,拿着酒杯一个劲儿的灌他,千杯不倒的他,竟然有些头晕。
“别摔到了,我送你回去。”
于子洋还想靠近,井艺立马站起身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滑,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白茶味道的怀抱。
“小心。”
低沉沙哑的嗓音,好听的很。
“韦言?”
这味道涌进鼻腔,井艺的头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嗯。”
“抱我回去,和抱姑娘一样。”
“好。”
……
井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吊灯、天花板。
他缓缓地坐起身,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像被人在里面又砸又碾了一通。抬眼看到了张长得不错却异常阴沉的脸,于子洋。他坐在床边的矮柜上,两条长腿搭在床沿,手里还把玩着什么,时不时举到眼前仔细观望。
“你醒了?”于子洋斜眼看他,语气有些冷漠。
井艺这才看清,于子洋手里拿的真是韦言送给自己的那把价值不菲的口琴。酒意上头,胃里一阵翻涌。他扶住额头,揉揉太阳穴:“你怎么在韦言家?”
于子洋轻笑一声,将口琴握在手里:“就因为这玩意,你让他抱,不让我抱?”
井艺皱眉看着他,有些不解。刚想说什么,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他撇开头,干呕了几下,难受的厉害。
“你不号称‘千杯不倒’吗?怎么和韦言喝起来就醉的不成样子?”于子洋看着他,语气还是那么冷漠。
井艺没理他,又干呕了几下,才慢慢抬起头,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于子洋:“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