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免了这次罚吧!若是打坏了可怎么办?鎏金阁再经不起更多了……”
虽然樊长老心里有气,但就算二小姐逃了,杀手秦风还在,好歹能给阁中众人一个说法。他语重心长地说:“阁主,我知道你和二小姐自小感情深厚,你不忍心看她被处死。但二小姐杀人已成事实,你贸然将她放走,要怎么向鎏金阁人交代?”
宋清宁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其实,放她走并非冲动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昨夜医师说,大公子的伤虽能判断是两种刀器所伤、一深一浅,但却无法确定哪把刀深、哪把刀浅——而最深的那处伤口是致命伤。
二小姐大病初愈,一介弱女子;秦风是个经过训练的杀手。两人使刀,谁轻谁重?
因此,我认为秦风才是真正杀了大公子的那个人。长老们也许会认为,就算人不是二小姐杀的,但她早有意图、杀手也是她雇的,她难辞其咎。
但放眼整个落颐,能打得过祁祝的杀手能有几人?何况秦风还将祁祝伤得那么重,到现在都迟迟未醒!
这样高超的杀手,真的只图二小姐给的那点佣金,就肯为她卖命吗?”
听了宋清宁的一番话,众长老若有所思,他说的不无道理。
尘长老发问:“阁主的意思,秦风背后主使另有其人?”
“嗯,只能说他和二小姐目标一致,见二小姐认罪,就干脆让二小姐替他真正的主子当替死鬼。二小姐生性善良,再怎么恨大公子,也不会起杀心,我甚至怀疑是秦风怂恿了她。”
樊长老叹了口气:“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秦风究竟是谁派来的呢?刑房的人说,他口风很严,一个字都不肯说。”
“在祁祝醒来之前,一切都尚不明朗。我将二小姐放走的确出于私心,人心是肉长的,但凡有情有义者,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处死……如果长老们信任清宁,清宁愿意彻查此事,一定给鎏金阁上下一个说法。”
洛长老是心软之人,听了宋清宁的话,眼泪汪汪:“清宁,你将二小姐放走,也不见得完全是错。阁中上下,都十分信服老阁主,却并不认可大公子……大公子自幼骄纵,二小姐却与人为善,别说我们了,就是随便问个下人,也只会说二小姐好……鎏金阁遭受了两场血光之灾,若再要了二小姐的命,会失去民心的……”
尘长老忙说:“我相信阁主的人品。叶公后人,必是有情有义的正直之人,此事就交给阁主去查吧!”
樊长老长吁一口气,说:“我们都老了,这些恩怨纠葛,交给年轻人去处理。清宁,你要切记,保护鎏金阁人、保护落颐百姓是落在你肩上的重担。”
但他话锋一转,“不过,私放逃犯的确触犯家法,刑房管事必须领罚,谅在他多年掌管刑房,有苦劳,就罚三十板子吧,也算是给大夫人那边一个交代。”
宋清宁暗想:那个见风使舵、心狠手辣的,罚罚他倒是好的。只是三十大板还是太便宜他了,要将意之和玉茗受的全还给他才好!
出了议事堂,宋清宁却没有往主事殿走,而是告诉樊长老:他得去一趟金鸾堂,安抚赵云锦。樊长老只说让他赶紧去,在侯爷找上门之前,最好是能妥善安置好云锦小姐……
宋清宁疾步走出了鎏金殿,正欲大步迈向金鸾堂,车夫全身湿透、鬼哭狼嚎地冲到他脚下,匍伏着一五一十告知了事情经过,并说宣明洞及其周围找过了,没有二小姐半点踪迹。
这个车夫名为丁三沓,是当年跟随宋清宁前往塞外的一行侍卫之一,在战场上被宋清宁救回一条命,算得上忠心。昨夜里,他在阁门外轮岗,清晨换岗时偷偷溜到城中,备好了前往嵩城的马车。
平宜是龙啸门的地界,阁主为了确保二小姐安全,才让他护送二小姐去嵩城。
这下倒好,别说嵩城没去成,连二小姐人都没见到。
与此同时,尘长老也从密道里带回了丫鬟玉茗的尸体,他在密道和宣明洞内外仔仔细细搜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二小姐的踪迹,才折返回来。
宋清宁问:“宣明洞外,有没有看到一把匕首?”
“什、什么都没有啊……那山洞外寸草不生,要是有点什么,早该看到了。”
宋清宁皱了皱眉。
“阁主、阁主,您治罪吧!都是我的错……”
宋清宁低眸冷冷地瞟了丁三沓一眼,说:“去值岗吧。”
说完他快步离去。
丁三沓傻眼了……自己把二小姐弄丢了,阁主怎么如此镇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