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去他的兵权不就行了?杯酒释兵权,也不是不行啊。”
“大概赏无可赏吧。”松晓说道。
大概除了裂土封疆,还能有什么可以犒赏温三郎的呢?
而裂土封疆,恐怕是触及嵩主的底线了吧,这个局面肯定会出现。
但是是什么因素促成了这个局面,松二郎至今没有想明白。
“那既然截杀温三郎,为何要在关内,而不是关外?”
“若是在各个被征服的部落地盘上杀他,怕是时候要去给全国上下一个交代,必须去征讨一番,势必会再起烽火,这恐怕是嵩主不想看到的。”
“那么在关内,就是杀掉了温三郎,嵩主也可以推责给胡寇和边关守备不严,处罚甚至是处死几个守将就行了,不会出乱子,而上京丰镐城又是在自己的国舅昌邑王手里,自然没什么波澜?”许允说出自己的猜想。
松二郎也觉得许允说的大差不差,约莫对了个八九分。
“只是,嵩主现在看人不准,识人不明,这昌邑王未必能压得住阵脚啊。”
松二郎嘴角微微翘起,想来昌邑王没什么。估计还有女官们的参与,她们或许才是最难对付的。
这时候,申颖收到了天空中一只信鸽,她从鸽子的腿部解下绑着的信筒,从中抽出一个信条,她看了看后,又递给松二郎。
“加快速度,去尚河谷,布阵列队。”
许允有些疑惑,这是谁在给申颖通风报信?不应该是胡狄的队伍,任何间谍或是奸细都不可能,没有人能名目张的使用信鸽,那样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
按理说这是沿途的亭驿发出消息才对,这些消息应该发给朝廷,怎么会到一个女子的手中?
这个女人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善于交际和书画缫丝的的高手,最多只是一代名媛,怎么会跟随松二郎跋山涉水,身临险境?恐怕一般的名媛不会这么做,出入园林别墅,和贵妇人们一起吟唱消磨,才是她们的正经事。
来这里,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爱情?
爱情?许允疑惑了。
松二郎今天怎么会连这些事都告诉自己?一向不说假话的他却是个在感情上有点腼腆的人,或许是时间改变了他吧 。
但是亭驿消息没有到达朝廷,而是进入了松二郎、申颖们的耳目中,这其中……
难道这就是嵩主痛下杀手的原因?
许允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秋日的天气,虽然阳光耀眼,还是有些凉了啊。
他不敢再多想,他双足猛地一瞪,马儿溜溜的开始慢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