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的不得了。妻子文秀也激动的泪水涟涟。
昨天傍晚,下了一场雨。清晨,山间的空气湿润又清凉?中午时分,退却伏天炎热的气温返回,潮湿又闷热。白宏方起床,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坐在堂屋里。
今天是老父亲‘百日’祭日。家里没有惊动任何亲戚朋友。白宏方颤抖着双手,燃上香。将饭碗、菜碗、放在父亲的灵位前。他手撑着膝盖,缓慢的跪在父亲灵前的地上,如诉如泣:
“父亲,我一双儿女从小到大,我不曾在身边瞅一眼,不曾抱过,背过。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样长大的?
视我如心肝的大伯,把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到死时,望穿秋水,盼我回来。我在那?
我本有你们几位老人,为我支撑起衣食无忧的大好日子。可这十几年来,却被我搅得,老不宁幼不安。
本以为这回回来,能长陪在你身边,可你为什么毫无征兆,就这样丢下我,不要我?我才走了那么小半会,小半天呀!父亲,您这是对儿子的惩罚,惩罚呀—,父亲……!
父亲,人生不能重来,人生不能重来呀……!痛不欲生的白宏方,顿时口吐鲜血。
“冯爷爷,我父亲……?”
“这血吐的好。这么长时间用药,现在药物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父亲的病也是他性情所致。多劝多陪陪他。”
往年,秋收的季节是白家最忙,最热闹的时候。此情此景,白玉宝仿佛一夜长大。开镰割谷前两天,他买了鱼、肉送到工房:“大伯,大叔,你们自己弄饭,别舍不得吃,要吃饱吃好。我带了壶酒,你们晚上喝一盅,解解乏,松松筋骨。趁着天晴,快割快捆。也就那么多事,早归仓早歇息哈!”
长工们乐呵呵的:“是这么个理!”
寒露已过,夜里转凉,白宏方夜间不时咳嗽,这几夜咳嗽有些加重。
“你扶我起来,不想睡了。”
白玉宝一大早上街买东西回来,见父亲坐在院子里:“父亲,早上有些凉,你起来这么早?”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进房间拿了床毯子盖在父亲身上。
“玉宝,你还有事吗?”
“没事,怎么啦?”
“你坐。”父亲白宏方指指身边的椅子:“家里秋粮都入仓了,外面田庄的账,都盘点清了?”白玉宝看向父亲点点头。
“这段日子是个空档,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长。明天你上街买些菜回来,请方叔他们来家里吃个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