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白玉宝假沉着脸说道。
“跟先生请过假啦!先生批准了,我才回来的。”
“这还差不多。”
大门外有农具落地声,白玉宝忙穿上袜子,扣好衣衫,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长工们陆陆续续收工回来在门前小溪里洗着手脚。
他走过去伸手接过大狗手里提着的两个大水壶
大狗笑了:“东家,你看你,真好看!”
白玉宝咚的一下放下手里提着的水壶,一拳打在大狗身上,又龇牙咧嘴的抬脚向他踢去。
大狗蹦跳着让过,笑的更欢。
白玉宝转身看向孙好吃:“你怎么不戴顶帽子?这么狠的太阳。”
孙好吃盯着他:“哥,你今天在干嘛?”
“没干嘛。怎么了?”
“你看你脸晒的跟大红布一样,明天早上起来就变成跟我一样了。”
“不会吧!”
三少年说说笑笑的进了大门。
饭后,白玉兰帮母亲收拾完碗筷。从灶房里端出一盆水洗过手脸。拿着一本书和她专用的小锦扇往北屋走去。
“玉兰,你过来下。”白玉宝忙招手向她喊道。
“哥。”
“我给你介绍下。”白玉宝指着身边的孙好吃接着说道:“他叫孙冬阳,是舅爹家的孙子。比我小,比你大。我请他来给我们家帮忙。”
“好哇。那我该叫你哥。”白玉兰看向孙好吃说道。
孙好吃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上,傻傻的,傻傻的笑笑。
“真好。我现在——有两个哥,我——怕——谁?”白玉兰举着锦扇的手一字一句一顿的说道。
“对,谁都不用怕。”孙好吃接着白玉兰的话,依旧傻不拉叽的,憨憨的说道。
“谁都不怕?那不翻天了。”
“我不是说在家里,我是说在外面。不跟你聊了,我去奶奶那。”
天刚麻麻亮,孙好吃就轻轻的翻身下床。
“冬阳,别挑水。昨天没买菜,你去买菜吧。”白玉宝欠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钱放柜子上:“问问我母亲要买些什么菜。我还想睡一会。”
“好,你睡吧。”孙好吃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早饭后,送走了舅舅,长工们都下畈了。忙了一早上的唐文秀,用手撑着腰,挪过矮凳坐下洗衣裳。
女儿白玉兰从灶房出来,擦过手拉起母亲:“母亲你去歇着,我来洗。”
白玉宝提着一把椅子一步一拐的走过来,凑着母亲坐下:“母亲这个米师傅技术没得说。我在那边一个镇上的集市上逛了一下,进了一家酒馆,了解了一些事。玉河两边的几家糟坊,米师傅的技术算好的。
难怪我大爷爷去那么远,花高价把他请来。酒馆的东家说:好酒,不仅要水好,料好。更是要煮酒师的艺好。他人本质不坏,我要好好跟他学。我学成之日,就是我白家重振之时!”白玉宝捏着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哥,你也不能太急。遇事一定要深思远虑。我们家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一定要量力而行。进了糟坊就不是闹着玩的,你走个路脚都起泡了,那里的活你干的下来吗?”
“干的下来我要干,干不下来我也要干。昨天不是露水把鞋打湿了,我脚也不会起泡。放心,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你吹吧。”
“我没吹。这是立志。想想大爷爷12岁住山洞,能把5岁的弟弟带大。老了老了还经营起这么多店铺。我为什么不能?我还有爷爷他们为我打下的基业,我一定会成功!我一定能成功!”白玉宝依旧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倒也是。哥,我支持你。”
“你支持我什么?好好读书,不让奶奶、母亲操心你,不让我担心你,就是对我的支持。”
“知道啦!啰里吧嗦的,说了一百遍了。”
夏忙终于过去。唐文秀得以坐在椅子上好好歇一歇,发发呆。
“姐。”
唐文秀好像听见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她抬头向院子望去,惊讶的连忙站起来:“三弟,你怎么来了。”
“孩他娘病了。”
“病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
“哪儿不舒服,还是哪儿痛?”
“咳,咳的很。晚上不能睡。”
吃了生冷的东西?受凉了?”
“不是。已经咳了好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