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请郎中看呀!”
“哪有钱。”
“你们这、这、这是过的么日子……唉!吃过饭没有?”三弟揺摇头。
“上次你大哥驮了袋麦子,你们兄弟几个也要体谅下老姐的难处。你外甥还没成人,你姐夫又不在。”
“姐,我这不是实在是没法子。”三弟说着,将一袋子米搬起来,扛在肩上,打着饱嗝的往外走。
唐文秀把三弟送到门口,拍拍他肩上的袋子,小声叮嘱道:“照护里面的东西。”
“母亲,三舅又来了,驮的米还是麦子?”
“唉!说是你舅妈病了。”
“病了?病了看郎中啊!来我们家干嘛?明摆着是借口。母亲,现在我们不比有爷爷、父亲在。这几年我还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家里仅仅只有田地的粮食收入和只够保本的糟坊。我想干点什么,还需要本钱。”
“你说的对,这些母亲都明白,都是扶不起来的人。但是,我是姐,他们既然蹭来了,我也不能完全……还有,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少不了你几个舅舅出面。”
“母亲,真是难为你了。你说的对,想的比我周到,长远。”
唐文秀端来针线筐,坐在院子里树荫下。拿起针线、鞋帮做着。
她慢慢停下手里的针,双手摊在膝盖上。抬头望向院墙外远处的天空。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师父,你坐,洗脸水来啰!”
米师傅打着哈欠:“来这么早?”
“不早,师父起来了,我还能没到师父跟前?是先喝茶,还是先抽烟?”
看着师父眼睛飘向烟杆,白玉宝抓起烟杆双手递上。米师傅丢下洗脸手帕,接过烟杆,眯着眼将烟杆伸进烟袋里按着烟丝。白玉宝快速的引着麻杆捧过去。
“师父,下午有两家佃户送麦子填库,我得去田庄看看。”
“去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