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于是连帮忙干活的佃农,都有了军粮。
他们效仿霍腾,一起啃起面包。
此时,鲁默河北岸,响起了萨克森人一片片饥肠辘辘的肚皮声。
作者的话:陪母亲去检查,结果我确诊支气管炎?感谢大家的投票投币支持
正在处理,请稍待。
第一百七十二章 割蛋蛋的决心
第二战,霍腾再胜。
这一胜,胜在人心,胜在军备,胜在军队制度的建立。
霍腾比萨克森人多什么呢?他的军队其实在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比萨克森人强,但唯独在军备和制度上领先萨克森人一筹。
他能让军队吃饱,在吃饱这个基础上,进而建立更多的行而有效的制度。
集结号。
只用这一条,霍腾愣是能让人数更少的哥廷根人,突然树立起更强大的威慑力。
小伯纳德的突然插足,的确打断了双方之间互相展示威慑力,似乎是对霍腾不利。但实际上,如果老伯纳德真的驱赶军队出来,以人多势众和强大战争巨兽的威慑力,反倒很容易就能东风压倒西风,使霍腾处于下风。前提是,老伯纳德还有这份力量。
故而,看到这一幕的老伯纳德,当即大怒,派人把骑驴摇铃铛,假扮做他即将成为的修士的小伯纳德,从驴子上拽下来一通好打,关押进了营帐中。
事实上,小伯纳德的荒唐行径,除了在摇动铃铛唤起萨克森人饥饿之外,还严重的涉嫌到一个极其严重的外在表现。
两军阵前,不摇唇鼓舌,却在骑驴。
这个骑驴的行为,是在暗示萨克森军队的战败。
因为在传统的观念中,战争前线不会有人骑驴。骑驴的人往往就是教士,因为耶稣曾经骑驴进入耶路撒冷。所以大量的教士在朝圣的路途上选择骑驴,效仿追慕耶稣的德行来给自己鼓舞。
在欧洲这一片的传统中,在抓到了敌人的将领时,可以在下次开战以前,把这个人扒光衣服,反着骑在驴子上,拉到两军阵前展示给敌军看,以打击敌人的士气。这种行为一直存在于欧洲,上至古典时代,下至十字军战争,时常会发现类似战前展示所俘获的敌人将领,被放在驴子上展示的娱乐环节。
小伯纳德,似乎是拿自己当骑在驴上的战俘,以表达多重含义的行为艺术,来制止这场战争。
不管他是想表达自己才是真正的军队将领,还是他想说不能再打了,霍腾都确信,小伯纳德这个家伙估计这段时间都甭想下床,得被老伯纳德打成瘸子不可。
“我听路过的巫婆讲过东方的故事。在遥远的东方理想国度的北方,据说是可怕的上帝之鞭的先祖,有一个叫冒顿的家伙。他用响箭号令自己身边的下属。先射猎物,不听命令射箭的人要杀掉;再射向自己的爱马,不听从命令的人要杀掉;最后射向自己的爱妾,不听从命令的人几乎没有了。他认为成军后,便射向自己的父亲,替代他成为威震北方的可汗。”
霍腾喜欢给部下讲故事。都是假借路过巫婆、普通商旅的口,说起东方理想国度的故事。这也是文化极其贫瘠的此刻此地,霍腾所能享受到的少数乐趣。
这时候的西欧还很穷困落后,他们的文化基本上来自于基督教。而基督教的文化窗口在东方的罗马帝国。罗马帝国的教士,把耶稣出生时来的东方三博士,认为是来自于东方理想国度的伟人。这个理想国度,被他们认为就是秦,或赛理斯。当时认为秦与赛理斯可能是两个国家,实则为一个。
霍腾讲的时候,刻意混淆了匈奴与匈人的界限,就是为了给部下们以威慑。曾经震惊欧洲的上帝之鞭阿提拉,与他的匈人至今都留有威名。以至于连德意志人都称呼一百多年前才入侵的马扎尔人为匈人,是把几乎毁灭德意志的马扎尔人,视为匈人般可怕的对手。
他本想阐述的,就是教导军队中的要义。
那便是服从。
可霍腾把故事讲完之后,这些愚蠢的骑士压根就没听懂。他们除了感慨冒顿是个狠人,一定很不爱自己的马与小妾之外,都表示‘伯爵才是我的太阳,您喊一嗓子,我们明天就来帮你射箭’。
这可把霍腾气得够呛。我教你们学着如何统帅军队,你们就是这么动脑子的?
我需要你们来射箭吗?
霍腾可不是冒顿。他既舍不得自己的坐骑快灵,也舍不得自己的老婆情人,不可能白白拿出来作为磨练骑士们弓箭技艺的靶子。有野外的熊狼豺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