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儿早已没了力气,迷迷糊糊嘤咛了一声。
鹤闻殊瞧着,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脱下西装盖在了温皎身上,这才推开车门下去透口气。
哪知道刚下车就对上了林岑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
“看不出来二哥这方面还挺……”私下,林岑一直以“二哥”这么称呼他。
他们四个异姓兄弟感情好的跟亲兄弟似得。
鹤闻殊懒得搭理他的调侃,仅仅是单手拧上了衬衫扣子,明显是想掩饰脖颈上的痕迹。
林岑看破不说破,“放心,折磨人的手段我多的是。不过这老小子嘴巴硬的很……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有其他法子。”
“去查一查他这几年都犯过什么事儿。”
鹤闻殊这人虽然狠厉,可得罪过他的人从来都不是被他亲手弄死,而是死在自己曾经做过的孽上。
所以这次江举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温皎的身上,无疑是在找死。
“已经着手在查了,放心,我办事您放心。不过听江举说,顾曼宁也参与了。”考虑到顾曼宁毕竟还是温皎名义上的姐姐,这件事还是让温皎自己处理比较稳妥。
鹤闻殊没多说什么,示意林岑回去。
毕竟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温皎的情况,上车后又让林岑给赵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半小时后,鹤闻殊跟林岑到公馆时,赵医生已经到了这边。
尤其是看到鹤闻殊抱着温皎上楼,赵医生就察觉到一丝微妙。
他没有着急上去 ,兀自站在楼梯口脑补了一段霸总文里的强制爱情节。
难道说又是鹤闻殊强迫了太太不成?
强烈的职业道德不断提醒他该去报警了,这种情节是要坐牢的!
一旁的林岑冷不丁拍了一下赵医生的肩膀,“把你脑子里的废水往外倒一倒,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赵医生扭头看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是!”林岑眼神警告,抬脚踹在了赵医生的屁股上,“赶紧去!”
赵医生提着药箱,一步三回头,“林管家,你是不是在脑补,‘好久没有看到少爷笑了’?”
林岑竖起中指,“我丢你螺母!谁家医生天天给我看这种没营养的霸总文!”
楼上,鹤闻殊替温皎洗了个澡这才让赵医生进来。
赵医生走到床边没着急替温皎检查,倒是忍不住先看了一下鹤闻殊的表情,确定他没什么攻击力这才安心检查。
鹤闻殊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后问他是不是药物还有后遗症,为什么她一直在睡。
一通检查下来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纯属是鹤闻殊太狠,把人折腾得没力气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能委婉表示,“贺总,太太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鹤闻殊闻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今晚你就不要走了,有情况随时待命。”
赵医生扶了扶眼镜。
好嘛,人家霸总文里的家庭医生是半夜被薅过去,他是直接住下了。
果然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哟。
温皎睡了一夜精神好多了,只是一睁眼就对上了鹤闻殊那张天妒人怨的脸。
莫名想起昨夜……
他们在车上做了,而且还是自己主动的。
温皎啊温皎,你怎么次次都这么没出息呢!
温皎以手掩面,着实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趁着鹤闻殊还没醒来,她悄悄掀开被子准备下去。
哪知道动作并不大,却弄醒了对方。
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拽入了怀里,下巴一下子就搁在了温皎的肩膀上。
低沉的嗓音沙沙的,却格外动听。
“还疼吗?”不经意说出的话,弄得温皎面红耳赤。
其实昨晚的事儿她记得的不多,为数不多的就是鹤闻殊要了她好几次,折腾了很久。
脸颊微微发红,转过身时压根就不敢去看他,直接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保证,下次会克制的。”她嗫嚅道,声音甜腻的不行。
可偏偏,他就是爱她的主动与娇羞。
反差很大,大到……每次都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的惊喜。
鹤闻殊轻轻一笑,手指刮蹭着她的脊骨,“不用克制,我很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