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阚~小阚!勇往直前!”
阚汀晏白眼,“别太荒谬,萨北”
sherry dillon赛车俱乐部
远离k市中心,内场10公里私人跑道的轻奢俱乐部。
健身房内,巨型落地窗外赛车成排队列。
摘掉拳击套,阚汀晏原地跑跳拉伸。
坐在跑步机边缘,一个胸肌大露男调侃,“哟,这不那谁嘛,阚什么来着?几年不见,挂挡都忘记了吧。”
脑门黑线,阚汀晏虚出一拳,“管好嘴巴,不然和萨北一样。”
瑜伽垫上的一坨——被拉筋绳捆住的萨北。
一坨支吾乱叫:“啊,我的好姐姐,饶了我吧。”
看戏不嫌事大,胸肌哥挑眉勾唇,"阚汀晏,你他妈抖s吧,动作麻溜滴很。"
“试试?”阚汀晏学着他挑眉,单边勾嘴。
攻气的长相危险,莫名有种想犯贱的感觉。
胸肌哥努嘴,对着赛车,“比比喽,我让你一秒。怎么样?”
“成。”
打开专用柜,阚汀晏快速套上比赛服,头盔卡扣“咔”清脆。
不甘示弱,胸肌哥推下护目镜,勾起阚汀晏的肩膀。
还没拉护目镜,阚汀晏眯眼,“滚蛋子,放开。”
“诶!你们——我呢!”一坨大叫。
萨北照着网络上解脱手法,吭哧吭哧半天。
拉筋绳韧性十足,没有任何效果。
淦!
-
拳脚的声音盖过少年的凄吟。
他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班级里是可有可无透明人,说话再三斟酌,别人不过是看戏一般。
他尽量不找人麻烦,一个人上学放学。
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
一个人去找老师——补交组长略过他的作业。
闲下来他会想,什么样才是周围人想要的呢?
找他们帮忙,他被当做瘟神。
那就一个人,一个人总可以了吧。
他们不但不消停,随之而来的是变本加厉。
把一个“隐形人”拽到舞台中间,不是嘉奖。
是便于耻辱与嘲笑地肆无忌惮。
抽打左脸,近乎扇聋。
耳鸣可以有效阻挡撞击声。
他疯了,没有一点想要逃离还手的意思。
低头缩手,等待恶魔的审判。
“清高什么啊,艺术生了不起,初中老子女朋友满眼都是你!”
几个膘肥大汉里,唯一一位稚嫩的年轻人,双手插兜,踩单祁渊脸。
胶皮鞋底防滑齿,摩擦着疼痛难忍。
单祁渊倔强地拽口罩,护住面庞。
“这里真没监控吗?”
“包没!不带怕的。”
为首的男人叼着烟头,轻蔑掀起眼皮,眼珠转悠扫视周围。
确认没隐性威胁,男人吐出燃尽的烟斗,不耐烦催促,
“整快点。”
-
专业赛道。
拉风通体金色拉力车,胸肌哥冲隔壁道比划。
“三年没碰车,你行不行啊——”
阚汀晏有点手生地望着方向盘,左右看挂挡手刹按钮,偏头,“说谁不行?比比看才知道。”
“哟!硬气,萨北!”
胸肌哥招手,被人解救”的萨北跑上前,“王爷,怎么个事?”
“去你的!”胸肌哥抛出一个纸条,“你拿去给阚汀晏看。”
他本名王游,按圈里“爷”“少爷”“小姐”的惯例,朋友爱拿“王爷”开玩笑。
调整坐姿,刚好适配座椅,阚汀晏握住方向盘。
萨北念道:“输的人要不隐瞒地说出对象名字。”
阚汀晏唏嘘,就这问题?
看向王游,对方双手环成喇叭状:“我不信你没有!爷我无聊,想不到别的问题。”
萨北调定倒计时,拉下按钮前,“准备好了吗。”
阚汀晏带专用手套,皮垫子厚,卖力比出一个“ok”
王游手掌贴头盔,几下飞吻。
黑线满满,萨北白眼朝天,扣下倒计时。
“3”
“2”
“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