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刹车,提前熄火。
反光衣女子脚踩踏板,蹬弹,一腿扎向虎臂。
树根边正欲不轨的虎臂,飞出两米开外,可乐扣在脑门,褐色液体淌下。
机车惯性拐弯,撞击碾压一列小弟。
“喂,疯了!不要命了!”王游追上透过护目镜看见,慌忙急刹,冲击力太大险些飞出。
阚汀晏摆手,回应:“快去前面,喊人!”
这时,虎臂晃悠站起,活动手腕。
受了一点磕碰对他而言,简直小儿科。
王游吞口水,眼前膘肥体壮的大汉,他帮忙只是多一个炮灰。
于是开足马力冲向前方,“妈的,忘记要萨北卫星电话。”
阚汀晏伸手欲拽少年,一个拳头破风而来直逼脑门。
下腰跳开,阚汀晏灵活躲闪。
她力量大,爆发力强,如果只是一个虎臂,勉强可以。
虎臂下身突然熄火,处于暴躁又懈软。
几个回合下来,没伤到阚汀晏半分。
大树不远处,一个人猫着腰,拨通电话。
“双姐!来了,来了!”
“什么?阚汀晏?”
“对,今晚虎头堵那个小男孩,打一顿完事,现在阚汀晏来了!”
“愣着干什么!拍啊,阚汀晏打人了吗?”
“嗯,和虎臂。”
敷面膜,裴柔双咬着牙关。
和虎臂对拳?阚汀晏,果然是小门小户长大,粗鄙自大。
“拍清晰点!”
“好,之前就打开摄像机。”
“全程都录?”
“对!”
好啊,全程?不管是不是先动手的,只要有全程。
#迫害霸凌二中学生,出手打人见血。
裴柔双勾唇,揭掉面膜,“阚汀晏,你拿什么跟我斗,k市,我比你早待着二十年呢。”
...
阚汀晏侧身时,看向树根,一坨东西一动不动。
她着急,跟虎臂掰扯下去,单祁渊怎么办。
“欧隆初——”
轰鸣声临近,接着是一辆辆闪烁鸣叫的越野。
灯光亮彻树干,树周,草丛。
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虎臂“妈的”一声,抓起棒球棍朝阚汀晏。
“咚!”
阚汀晏敏捷躲开,棒球棍硬生生砸在金属车身。
“草!爷的车!”最先赶来的王游破口大骂。
炫酷骚车此刻已横一块凹陷,半块车灯罩碎裂。
萨北一行人迅速围住,一个个拎起晕倒在地的小弟。
见有人收拾,阚汀晏快步跑到树根边上,借着亮光确认。
是单祁渊无疑。
扶住单祁渊的肩膀,扣膝盖,打横起。
少年不重,轻薄的如一片纸。
“诶,你去哪?”王游还在握着摩托。
“医院。他受伤了。”阚汀晏借辆越野,安放好单祁渊,跳进驾驶室。
快速打方向盘,临走前抛下一句话,“这几个人,萨北你处理,王游,你去修车。别跟来了。”
“喂!你就这样抛下我们?有没有人性啊!他是不是你对象!比不比啦?啊——”王游失落,烦躁地抓头发。
自言自语,“也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你着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阚汀晏没有开往医院。
裴宅的私人医生专业水平高,私密性强,没那么多手续。
现在她身上全是血,抓紧处理掉。
打架时候丢失的黑色反光外套,临走时捡起来,挂在椅背。
血迹的一面朝外,斑驳淋淋。
抬眼瞥了后视镜。
后座单祁渊呼吸微微,游丝般若即若离。
越野车牌明晃晃的“王家专属车号”,加之郊区行驶。
一路狂飙,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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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下午两点。
xc酒吧二楼帘子掀开,一位男士进入。
走路意气风发,边整理西装领带。
“hi~都瀛姐!”男士摇摇手。
下午酒吧里没有客人,中央舞台点一盏灯。
都瀛斜倚舞台边缘,目光灼灼地望着身旁。
身旁一位男生,面庞青涩,手指洁白修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