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口袋里的钱考虑,单祁渊不能退赛。节目已经失去一位top级选手,单祁渊最新排名第三。
我不认为让第三给第一‘陪葬’,是好事。”
裴郁斜眼睨,幽深目光早已把阚汀晏扎成筛子,“单祁渊是你砸钱捧出来的!他本来就不配第三。”
“我只带到前十,至于第三,是他自己的本事。”
“你——”裴郁晃晃地握住扶手,屈身站起,眼睛瞪大,“你...捧了杀人凶手!”
助理们慌张地搀扶。
阚汀晏嘲讽地观望裴郁表演,“呵,可是——我有违背节目机制吗?”
转头面向节目策划,“嗯?”
节目策划眼神躲闪,抿唇,支支吾吾地,“并...没有。”
阚汀晏用力盖上茶杯,“还有,怎么咬定是单祁渊。报警?立案调查?证据?一项都没有,你们在搞笑吗。”
裴郁脸色如死水,“我们凭什么要保你的相好?”
“神经病。”阚汀晏抬眼,“我还在想,节目机制这么奇怪。现在又成我不对呗。
想投谁,你们的规定。我怎么知道原来有些练习生,已经给各位‘内定’了呢。”
阚汀晏拿出文件,“如果内定粉毛,不,韦宁。直接说啊,合同上有提,我就给他投了。
清高什么?倒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死揪着单祁渊不放,谁都不怀疑。那我是不是可以猜——你们设计整我呢?”
洛溪源回来。
阚汀晏接过一块黑色长方块,“就因为韦宁死了,单祁渊有望成为第一?抱歉,这是他的本事。没有你们一小时视频,二十分钟镜头给韦宁,他火个屁啊。”
她指尖捏着黑块,摇晃,嘴角跳起,“不是监控坏了吗?没关系,我有全部视频。怎么有的呢——因为监控没有实质性、物理上的破损,有人不想让大家看见,而已。”
不管其他人的表情,阚汀晏自顾起身,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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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宅。
裴郁端着长长的烟枪,眯眼,眸子精光锐利,“还回来呢?”
身旁两位保镖,身前跪着一个男人。
男人黑色衣袍包裹,双腿洁白不着布料,衣袍很长,垂在膝盖。
没穿裤子。
男人颤抖地撑地,拼命压住呜咽。
裴郁恶狠狠地探出身子,偏执疯狂。
“我给你那么多选项。销毁文件、迷晕、拍艳照。告诉我,哪个做了?”
一把捏过男人下颚,手指扣进骨头,“还有最后保底,把她杀了。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一遍声音高过一遍,裴郁近乎抓狂,“因为你这个废物,才让她对我死拽,机掰的!”
男人被托动,疼地轻叫。
裴郁看见手臂外侧巴掌大的一块疤痕,烧焦状。
“吼,呵呵哈哈哈。”裴郁没有心疼,半边嘴角近扯到耳根子。
用力扯住自己头发,他仰头死死瞪着吊灯,“我榻么的沙鼻!好,好,没有动到阚汀晏半分,反倒弄伤?呕哟,果然——鸡就是废物,除了被擦一无是处。”
“你真行。”裴郁看见男人,阚汀晏的身影浮现。
“好了,现在你什么都做不成了,滚吧!死马仔!”
男人惊恐,双手合着,虔诚的放在胸前,颤抖抽泣,“去...去的时候她不在。之前明明是在吹头发,后面...不见了。”
裴郁稍微地停顿,看向男人的眼里带着疑惑。
瞥向保镖。
保镖毕恭毕敬,“是的,裴董。”
裴郁指节叩扶手,喃喃,“她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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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官方发布“停播两周”的消息,洛溪源合上电脑,双手举过头顶放松。
“呼,终于有缓冲的机会——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
“不知道。”阚汀晏放下后座椅背,“很巧的我出去,他们人就进来。只能说命好,大半夜潜入房里,不会有好事。”
“太巧了。碎掉半块大理石,躲过一劫...我接个电话。”
洛溪源打电话的间隙,阚汀晏仰躺,望车窗外纷纷而过的景色。
从刚才开始,她面色如常,甚至平静地点了夜宵。
烤玉米焦香味扑面,爆破的甜汁在口腔荡开。
“...”洛溪源放下手机,一字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