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阚汀晏继续啃玉米。

“公司季度严重亏损，包括年底外商合作的项目竞标，对方直接拒绝。”

捏塑料袋的手悬停，阚汀晏眸光骤降，“一个季度亏损，一个年终项目。没了这两个，公司就不行了吗，不会的，所以——”

“是。全链崩盘。我们在悯生都的半数份额打水漂。剩下的，取出来也补不上资金缺口。”

重新包好玉米，阚汀晏直起背，手臂撑着大腿，从刚才的随意散漫变得严肃，“去你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

“——干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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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总。”

戴眼镜男生毕恭毕敬弯腰。

阚汀晏平视前方，“财务报表拿给我看一下。”

“好。”眼镜男生转身拿公文包。

突然，阚汀晏抬腿揣向男人脊背，一下捅倒。

“喔！”

男人眼镜摔落，磕碎镜腿。

顾不得眼镜，男人惶恐地扬起脖颈，眼中满是询问。

保镖拿出文件，扔掉公文包。

阚汀晏接过，“歘”撕碎，“我要看的是真正的报表，不是这堆废纸。”

纷纷扬扬地纸屑，纸钱般批落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