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轻笑——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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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摄像机准备好了吗?”
“三个远景,一个近景,要在桌子边安录音仪吗?”
“不用,只要图片就可以了。这样才是‘偶遇’‘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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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轻包裹严实,坐在咖啡厅最里面。
后背抵着椅子,低头摆弄手机壳。
洛云槐刚好在约定时间走进,顾唯轻做好了她要说一些胡话的准备。
可是洛云槐的表情严峻,没有精致的双马尾,只是散乱批着。
拉开椅子,洛云槐双手捧咖啡,“找我,什么事。”
“没有,顾文山让我和你一起吃饭,这家店有意面。”
仿佛听见什么,洛云槐猛抬眼盯住他,“顾文山?”
“哼。”没等他回答,洛云槐自顾嗤气,“谢谢...叔叔的好心。你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回答干脆。
他没有撒谎,最近新戏拍摄快杀青,选秀录制,一个月来通告爆满。
对于洛家的事情完全不知。
“好,顾哥哥...我还可以这么叫,因为那是顾文山的事。呵...算了,怎么叫都不会有改变结果的,我想说什么,哦,好,这种情况没什么可说的了...”
洛云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话语混乱,时而呢喃,时而动情。
看着她的模样,顾唯轻眼里疑惑,尤其是频频提到“顾文山”。
感到不适应,顾唯轻准备起身离开。
倏地,口罩掉落,洛云槐半个身子越过桌面,快要亲上他的脸。
他想躲,但是对方紧紧抓住衣领,只能脖颈后移。
以为的亲吻并没有,洛云槐声音轻飘,
“你爸,真恶心,当然,也是我爹没种。”
顾唯轻抓起口罩飞跑出门。
洛云槐阴狠地像诅咒,偏执神经的声音在耳畔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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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了吗?”
“拜托,真感谢洛大小姐!”
“收工收工。”
“诶,洛小姐还在那呢,多弄点素材。”
“我看——没有必要了吧。”西装男士站在两位狗仔的身后,深情阴郁。
等到狗仔跑走,西装男叩击耳麦,“开始抓捕。”
洛云槐坐在原位,神经质地发呆。
没有察觉身后逐渐围拢的人。
五秒后,位置上只剩下两杯未动一口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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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檀延的病更重了。
医院里,松医生眉头紧锁地体检报告。
边上病床,裴檀延平静地躺着,双眼望天花板。
松医生说道:“最后一次的打针,药剂出现不适,可能没有办法。”
“没有别的吗,希望能再试一次。”裴檀延眼眶微酸。
“药剂不适是最好的结果,就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满足手术条件的,裴先生,生命第一。”
房门推开,打断了谈话。
阚汀晏走进,把果篮搁在桌面,身后的助理关门。
没有洛溪源的身影,裴檀延大概猜出。
松医生识趣离开。
“你来了,坐吧。”
“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阚汀晏没坐,双手插兜站立。
“哈——”裴檀延吐出长气,“每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也许你不懂。”
“没必要,裴檀延。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作践身体。”
裴檀延偏过头,深深地看着她:“你想要的是什么?”
...
“你想要什么?”
洛云槐尖声叫道,“说啊——你要什么啊,啊,啊,到底是什么啊!”
阚汀晏太阳穴突突抽动,烦躁地按压。
洛云槐还在喋喋不休,她已经接近疯狂,“洛家都是你的了...你想要的是我家吗?不——整个k市,真以为小聪明,用手段就能成功?
只是洛家后代无能,养尊处优,才被你抢走了,不,是顾文山一个鸭抢走的。
呵,别不信‘十年寒窗怎么抵得过三代从商’。”
阚汀晏原本平静地看着洛云槐表演,听见这句话后脸色阴郁,沉思着。
洛云槐没得到反应,发疯地扑过去抓住阚汀晏的衣领,吼叫着:“你就不怕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