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是做包装精英的,不劝你。”
“——不过,也许有一天,希望你用得到我。”
“——长线投资罢了,我会对任何一个新顾客说这句话。”
“——你知道,你可能是第无数个听到合作的人,但也是唯一一个,埋东西的小事情我来了。”
往事如风,挫飞过耳朵留下阵阵唏嘘。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深夜,一样的我。
你呢?
你也一样,如从前吗。
现在的我,在你曾经站过的位置。
看着身前青涩幼稚的人。
你当时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自负天真。
外人看来,悯生都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孤峰。
可是你,好像轻巧的因为小事就能堙灭。
故人已远,物是人非。
长汀依旧在,瀛君终是别。
阚汀晏思绪纷飞,在原地来回晃荡,偶尔瞥向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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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内。
洛溪源整理今天的解约合同,阚汀晏只是退出了录制,并没有撤资。
翻阅文件的时候,司机转头,“洛秘书,要给阚总买杯咖啡吗?”
“嗯她不喜欢喝...呜——”
对于不经常锻炼,纤瘦身板的人,捆绑轻而易举。
司机厚实的面庞展露笑意,熄灭车前灯。
与黑夜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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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由亮橙变灰白,碎开落在石头上,旁边已有三四块烟灰。
阚汀晏只能看见度栅寒的背影,抬手看表,过去半小时。
朝轿车望去,确认车灯熄灭,她思躇后开口,“走了。”
没动,度栅寒依旧跪着。
“时候不早,回去吧。”
没动。
阚汀晏心中的某个结被挑动,大踏步走去——
“啪。”
清脆空灵的声音在墓地响起。
耐心到极限,阚汀晏掰过度栅寒头,强迫对方直视眼睛:“你拓麻真矫情,她活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清高呢!你现在就应该大笑,再没人会缠着你——还有惯着你。”
湿哒的液体滚落在她的手背,她气笑,“因为你,我最有能力的合作伙伴死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想都不会想,她活你...你有感情障碍?起码告诉她。
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样吗?吊着、仗着都瀛当婊子。
两个选择,要么,滚出k市;要么,马上跟我走。”
度栅寒一个劲流泪,眼睛肿成一条缝,声音颤抖,“你让她做的那些事,置身险境,现在不也来吊唁。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我去...哈哈,我...”阚汀晏嗤笑,打断他的话,“都瀛喜欢的果真是个白痴,怪不得稀罕你。她是谁?‘赌赢’啊哈哈哈妈的,
怎么,你还想着悯生都能出来个五星好市民吗?本来就一条路走到黑,因为你变得‘善’。
真以为她能直接从良——你没有那么大的救赎光环。
虚伪的人是你吧,你们只有虚空的感情,还是你单向的享受爱,付出什么了?”
-
来到办公室的路顾文山十分熟悉。
他像从前无数次一样推开门,只是现在,这是自己的办公室了。
全套桌椅换新,从老式红木换成简约大理石。
摩挲着过去只能坐在办公桌任人戏弄。
他靠上老板椅,原来真皮杯垫是不会膈人的。
懒散地抬眼看钟,现在顾唯轻应该见到洛云槐了。
洛云槐一定知道那件事:
洛家易主的消息,被都瀛的死掩盖,知道的人少数。
事情出后,洛父来找顾文山。
胡茬杂乱地插在下巴,眼神晦暗,腮肉浮肿。
顾文山深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欣喜。
然后就是老套的情节,洛父问为什么。
为什么。
顾文山摸着脸,当时的自己怎么回答的呢?
“你说爱我,现在不是十多年前,同性恋羞于启齿拿不出手的时候,你呢?你碍于情面,维持你那模范老公的好角色。而我,你有对任何人哪怕朋友提起吗。
凭什么你自己爽了,就真以为家庭和情人平衡地很好?”
洛父当时的表情,忘了。
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