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而卑微。

陈利很有耐心，伸出双手。

看着十根指头神展开，裴柔双疑惑，“十？十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双姐，现在是不是吃紧，毕竟以前可是能立马拿下二十万一条裙子的人啊。”

“我！”裴柔双想要争辩，却只能吃瘪地闭嘴。

“没关系，我今天也不是来要钱的。”陈利依旧伸着手，“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双姐。你在人群中耀眼地——好像要把我碾死。凭什么，我百般低声下气，依旧只能站在最外边，成为最不起眼的蝼蚁。”

陈利脸色骤变，手指扣住对面脖颈，如金刚钳子般牢固，病态地咯咯笑，“我帮你说话，你瞧不起我，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引起你的主意？

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怎么样，你现在——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一个提包的‘贱婢’！哈哈，你高贵像白天鹅又如何？还不如一个贱婢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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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汀晏凑近茶杯，喝水时骨传导耳机蓝光微闪，她敲打两下，嘴里说着：“嗯，知道，好。”

摘掉耳机，终于完全解决一件事，身旁的风都跟着轻盈起来，阚汀晏望着裴恨真，“瞧，身份变了，底下人干事也麻利。”

裴恨真将卡收入包夹，低头从桌子抽屉拿出一盒大富翁。

“我明晚的飞机。”

“啊？”阚汀晏问，“这么迅速吗。”

“那当然，你开车来送我们，明晚七点。”

阚汀晏端起茶杯，吹开漂浮的叶片，看见微青的下眼睑，嘴里轻“嗯”答应。

裴恨真自顾岔开塑料膜，“你要熬一段时间，而且那只是刚刚开始。”

“不像我，马上就能逍遥去喽。”她反转大富翁包装壳，“新版...之前都没玩过。”

倒出盒内物品，裴恨真铺开一张纸，“解锁新地图，你也一样，一切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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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阚汀晏挑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去探监。

防弹玻璃很厚，看不清他的容颜。

——也许是自己不敢看。

一瞬间心虚后，阚汀晏回复以往的淡漠，眼神中却饱含了一丝丝期许，“如果有人可以赎罪，你会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