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流出来… …”

何邢终于发现杜樱安静的诡异，他转头一看，杜樱正捂住嘴。

何邢抽回手机，“抱歉。我一时忘记妳还小。”

他用力拍拍杜樱的头。 “都是妳老爱搅和这些事情，害我都忘了妳应该好好去学校念书，不该追着凶手跑。这次的凶手很残暴，虽然没有目前推测没有虐待被害人的嗜好，但很凶残，杀人不眨眼，妳不要继续……打听了！”

杜樱指了指她放在何邢脚边的那袋塑胶袋。 “现在也不是我想放弃就可以了。你拿回去鉴定看看，我有预感是刚刚那位的……某部分。”

“谁跟妳說的？”何邢拿起来，翻了翻，很像酥炸鱼片啊。虽然冷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好吃。

“闻出来的。你闻不到吗？”杜樱信口胡诌，“你的鼻子真不好。”

何邢顿时冷笑，想到之前杜樱曾经要他派人，去拔整个海岸的草，最后还奇迹似的破案，他哼哼，“妳以为谁都跟妳一样，长了个狗鼻子？”

“……说好的资讯共享呢？我一拿到这袋，就眼巴巴的替你送来了！”杜樱哼了一声，你才长狗鼻子！就算是狗鼻子，那也是长在杜晓阳身上，才不长她身上！

“刚刚不是分享照片给妳了！”

“我要的是线索！线索！”

“要看头颅解剖吗？我带妳去法医那。”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呿。”何邢丢了一个牛皮小纸袋过去。

“这是什么？”

“不知道，妳闻闻看。”何邢恶意满满。

“……”杜樱不管他，抽出牛皮纸袋中的一个透明塑胶袋，上头有一片银灰色的鳞片，看起来没什么光泽，但边缘锐利，敲了敲，还发出厚实的声音。

“现场找到的？”

“嗯。”何邢点头。 “本来以为是被害人养的什么爬虫类，但刚刚连络上她男友，他说被害人没有养任何动物。”

“确定跟命案有关系吗？”

“肯定有。”何邢非常确定。

“喔？”

“因为是在被害人的嘴里发现的。”

“……那还真是肯定有。”

“按照位置来看，可能是打斗时，被害人咬到的，但还不知道是凶手身上的什么物品，可能是项链或者背包。”

“有发生打斗吗？”

“嗯。邻居同学的证词提到，昨天三点，有听到几声尖叫声跟闷飨。”

“有办法从这片鳞片找到凶手身分的线索吗？”

“不知道。或许可以问妳的鼻子。”何邢一直记恨杜樱刚说他鼻子不好。

拜托，要长出那种具有神秘功能可以闻出凶手藏在哪的鼻子，他组上可能必须是猎犬吧！唔，说起来，杜樱该不会是什么狗妖之类的？

何邢拉了拉她的头发。

“你在干嘛？”

“看妳耳朵是不是尖的，跟狗一样。”

“……何大警官，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杜樱大怒，扯回自己的头发。

何邢耸耸肩。

他发动警车，打算先把杜樱送回学校，再带着那包人肉咸酥片去找法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同杜樱所说──这家伙可真会捣乱。

他开口：“妳去跟常青一起住吧？”

杜樱正在喝水，差点喷出来。

“你叫我去跟他同居？”

“想什么妳？”何邢抽空看她一眼。 “妳又被凶手盯上了，不如去跟常青住。那家伙虽然稀奇古怪──妳也差不多，但至少有个照应，不至于又被绑去展开死亡之旅，登上断头台。”

杜樱沉默，她知道何邢是关心她，但那段回忆还真不愉快。

“我已经忘光了。”她宣布。

“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