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谢双俞果然满载而归,身后跟随的士兵拿着他丰盛的猎物,谢双俞则是手提一纯白小兔,站在处忧面前晃晃,腰间的铜钱穗子击打佩剑叮当作响。
“处忧你可喜欢这个?”
处忧站起身来接过兔子,这兔子毛发干净柔软,实在可爱非常,“回大人,喜欢,我的生肖正是卯兔。”
谢双俞见他开心,自己也欢快起来,“你日日待在营帐中定然觉得无聊,所以我就抓了它来给你解闷。”
处忧摸摸兔子的背部,“多谢大人挂怀,只是我不想将这兔子困在这营中,无拘无束才是它们的天性啊。”
谢双俞赞同地点点头,“你既然这么想,不如我带你前去将它放生如何?”
处忧眉开眼笑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两人同骑一匹马来到了盐山山脚下,这里离营帐最近,处忧下马后又抚摸了几下兔子,才蹲下身将其放归山林。
看着兔子一溜烟地窜出去,处忧舒展眉头,笑如春水初生,“多谢大人给了这小兔一条生路。”
“处忧它的生是你的善良换来的,我只是跟着你的脚步而已。”
“不如我们一同走走。”,谢双俞迫不及待的点点头,两人并肩行走在山中。
“谢大人我兄长可有消息了?”
谢双俞呲牙笑道,“我的士兵说在边疆见到了你兄,你兄说多年未见很是思念,希望你平安康乐,等他回来团聚。”
处忧听了这话,一时喜极而泣,泪珠子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兄长安好我便放心了……谢大人的恩情我不知如何报答……”
谢双俞拿出怀中帕子,站在处忧身前轻柔的为他擦去泪花,“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里也感觉不是滋味……”
处忧哭起来犹如芙蓉泣露,垂眉敛目,朱唇轻抿,眼泪涟涟。
谢双俞不禁看呆在原地,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处忧的脸庞,心牵意动,另一只手环住处忧腰身,两人的脸越凑越近,处忧愣在原地,下一秒谢双俞的唇就要虔诚地贴上了。
“小鱼!你怎么会在这。”
一句话打破了林中的宁静,谢双俞赶紧掀起身后披风将处忧罩在怀中,萧旬走过来与谢双俞四目相对,自然看到了他怀中人。
“陛下恕罪……臣无法行礼。”
萧旬只是盯着两人,谢双俞怀中人紧紧拥着他的腰,披风宽大将怀中人遮盖的密不透风。
“小鱼你……”
“陛下……臣与心上人在林中漫步,不想偶遇陛下。”
萧旬知道自己应该走了,可是他刚刚看到谢双俞揽住的人分明是处忧,他们卿卿我我,好不亲密,自己刚刚如果不叫他,两人就要……
萧旬转过身攥紧拳头,自己视谢双俞为亲弟弟,处忧此时应该也不想见到他,他就应该赶紧迈步离开,可是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扯住,让他一步也走不动。
他不知道处忧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跟谢双俞待在一起,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处忧离开自己才几天就可以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就那么无所谓吗?难道只有自己日夜思念他却无关痛痒吗?
越想萧旬越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内心无限焦灼,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寸步难行,怒气攻心,他一咬牙转身便将怀中人扯到自己身边。
“啊!”,处忧痛呼一声。
谢双俞忙上前阻拦,“陛下!陛下!”,萧旬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鱼今日我不能依你了!”
说罢不顾他的阻拦拽着处忧一路狂奔,处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拽到马上,马儿狂奔,颠簸不堪。
没过多久,萧旬便将处忧拽下了马,对着门外守将大喊“滚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进来!”,随后不管处忧的反抗将他拉入帐内,一把摔在床榻上。
“嗯……!”,处忧皱眉闷哼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萧旬就压身上来,将他的双手束在两侧。
“放开……!放开我……”,处忧的力气在萧旬面前就好像蚂蚁一般。
萧旬恶狠狠的盯着处忧,他头戴金冠,身穿淡粉色的丝绸,萧旬知道这是软烟绸,整个南萧国只有十匹,萧旬拿到这十匹布时就送了两匹到谢府,如今做了处忧的衣裳,谢双俞对他还真的宠爱有加。
自己这么多天没见他,好不容易相见他却在别人怀中,正要与别人亲吻,难道他已经跟谢双俞在一起了吗……
处忧不说话也不想与萧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