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却不愿多说一字。
“这些话我懒得再听。来人,将他绑了,关到……”她一时不清楚该关到哪里。
“关到偏房吧。”万福指向边上一空屋。
总归是驸马,就算太后有什么处置也得顾着公主的面子,私下罚了就罚了,不好传出去让外人知晓,尤其是孙家人。
孙家可不是小家小户,哪怕孙池这一房不起眼,但他的生母是赵王后的庶姨,公主也是因为赵王后结识了孙池。
“太后!太后恕罪!”孙池见她动了真怒急忙求饶,又怕自己说了没用,朝屋里喊,“虹儿,虹儿,你快出来劝劝太后。”
往常只要他求助,田虹总能出面帮他收拾烂摊子,这次他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人应,不由有些慌了。
“虹儿睡着了。来人,堵住他的嘴,绑了!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
阿肥答应的欢快,可惜她没有绳子只能看向赤衫,赤衫示意院中的小丫头去拿绳子,趁着姜月撑腰,让仆妇将孙池绑了个结实。
阿肥没抢到绑人的差事便寻了一块帕子堵了孙池的嘴,半点也没把驸马爷放在眼里,哪怕被他瞪了几下也没在意。
这个死丫头,等公主醒了,定要让她下旨把这丫头乱棍打死!孙池愤恨,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阿肥早不知死几回了。
赤衫也不由多看了阿肥一眼,不记得以前在长信宫曾见过此人,许是新来的妹妹,能跟着太后出宫定是得太后信重。
姜月也看了阿肥一眼。
她先前挑了这丫头到身边,除了这是她离开宝库时正好碰到的第一人,也是因为当时在场所有人中,阿肥的模样最为狼狈,估计是在救火时出了大力。
她无从判断阿肥是不是最卖力的那一个,至少这个护主又单纯的丫头适合放在身边。
可她也不能只留单纯的,这宫中还有她想要的宝物,她迟早得回去,那就得找一个懂杂事的跟在身边养熟了。
暂时这两人还算合她的意,不过她也做好了哪天不合适就散伙的准备。
所谓偏房,是设在正屋边上的茶水间,是为主子备热水用的,偶尔也会在夜间也会给主子热点宵夜。
屋子不大,备着桌榻,也堆着许多杂物,都是主子们偶尔要用的东西。
屋里有两个红泥炉,一个正煮着药,一个热着别的。
姜月扫了一眼,目光定在桌榻的剪子上。
黄铜制的剪子,比手掌长,拿着挺沉手也锋利。
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幽幽看向地上绑的结实的孙池。
仆妇们已经退到了屋外,只有万福和兴致勃勃的阿肥还在。
“阿肥出去,万福留下。”
“是。”
阿肥小声答应,语气中满是不情愿,却努力地不显露在脸上。
宫中的老人让她听主子的话,这样才活的长久,才有多一日的好吃的。
可她想看别人受罚,她保证不笑还不行吗,为什么不让她看?
万福已经懒得在心里骂她,在她拖拖拉拉地卡在门口要出不出时推了她一把,然后把门一关,目光垂着没有多看,心下也在猜姜月会怎么发落孙池。
打一顿?
姜月想亲自动手出气倒也没什么,要是后来力竭让他顶上,他顶是不顶?
唉,当太后的亲信好难~
他会努力的!
他默默活动了一下肩膀,正在等着姜月动手,就见她上前一记手刀把孙池给打晕了,然后转头幽幽盯着万福。
“你会净身吗?”
这不好吧?
万福傻了,顿了两秒才回话,“不曾学过这手艺,还请娘娘三思。”
“我也不曾学过,那就看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