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病故吗?
莫不是她病故一事存有疑点?
为什么她的性情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有什么奇遇这才避过了凶险?
田虹想了许久,在吴太医把脉时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身体一向强健,只要没有小人作祟,怎会为了小产和忧伤过度就卧床不起。
吴太医把完脉,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他微微抬头看向太后,就见太后正盯着他,吓得连忙垂头。
“除了赤衫其他人先出去。”姜月淡淡吩咐。
吴太医一听自觉把自己归为其他人,正准备走就被姜月叫住了。
“吴太医,你走什么?”姜月不解,叫住了起身的吴太医。
待其他人都出去了,姜月才问,“公主的身体到底如何?你给句准话。”
吴太医这才知道姜月不是恼了他,而是有话要问他,这算是信他了吗?刚刚不是还在怀疑他下毒?
姜月自己也不喝他的药,信不信的没什么所谓,他一脸诊出田虹重大病情的模样,她当然得问一问。
问一问又不费力,她现在有嘴。
“据微臣诊断,公主有些不好。”
“怎么不好,会死吗?”
“那倒不会。”吴太医面上尴尬,怎么太后老是提死,莫不是在点他。
“那有什么不好?”
“公主伤着身子,得好好养上几年才知道能否再有子嗣。”
“那就先养着呗,虹儿还年轻,说不定就好了。就是有什么不好,人活着就好,孙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还非得她生出孩子来。”
吴太医不敢应声,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该多嘴的,开了方子他就忙不迭地走了,路上才记起一直没见着驸马。
莫不是怕了太后躲起来了?总归不该他探听,他还是安安稳稳的继续当差。
吴太医一走,大长公主府才开始摆饭,吃完田虹能跟姜月说起私房话。
娘俩儿直接在床榻上用的饭,吃完继续在床上靠坐着,一个是虚的,一个是“撑”的。
“母后怎么想着出宫,莫不是宫里有什么不好?”
“没人跟你说?”
“说什么?”
“说宫中有人害我。”
“什么!”
田虹激动地一拍床板,手上不疼,下腹却又开始疼了。
她轻吸一口气,仍替姜月不平,“是谁?谁敢害您?女儿替您撕了她。”
“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的日子,那孙池……算了,我都懒得跟你说。”
她也不想说,身上疼得慌,连说话都累,要不是为了演好溺爱女儿的老母亲,她现在就想回去躺着。
“我知错了,母后莫恼,以后我断不会再理会那厮,我现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这是怎么了?姜月好奇,“你这是换种方式替他求情?”
“母后莫要再把我当成以前那个是非不分的我,我已经不同往日了。”她说着看向姜月,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姜月神色淡淡,“好像早上那个处罚绿衫的人不是你一样。”
“我跟那时不一样了。”
“哪种不一样?”姜月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隐约也觉得事情蹊跷。
“难道母后不知道?”
“我能知道吗?知道奇变偶不变?”
田虹一脸困惑,“什么鸡?”
“没什么,是说有些人不知变通不够机灵认死理,就像你。”
“我真的没有,我真的知错了。”
说到这个田虹落下泪来,虚虚地靠到姜月怀里。
“我再不犯糊涂了,母后,你也要好好的,只有你在才没人敢欺负我,王兄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母后,我好恨呢,为什么我就瞎了眼……”
她在那里哭哭啼啼,落在姜月耳中却是提示。
姜月的成绩一般,脑子却不笨。没到考上好大学,纯粹是因为她在校时沉迷搞钱,没分出太多心思在学习上,本末倒置把自己耽误了。经过末世的洗礼,她脑子动得很快。
她听过穿越、重生和穿书,先前她以为田虹表现怪异是不是跟她一样或者比她高级是穿书,能提前知道将来的事,她这才冒着风险相认。
她跟田虹的立场天然一致,就是对方不想认也不会让情况变糟。
现在从田虹透露的信息看,她似乎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