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间,什么宝物都不存在了!
她感觉自己在无限下沉,包裹她的液体很重,也许那不是液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像是泥,因为她还能呼吸。
真可笑,她一个精神体竟然还在想呼吸!
可下一秒会如何,她不敢想,意识还在,思维的中间是无限的黑暗,黑暗越来越多,最终会将她吞噬。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要糟,可为什么非得现在!
她能接受自己终将沉进烂泥坑里再也爬不起来,但不能是现在,她找到了那么多宝贝,她本可以变得很强!
她都已经这么努力在变强了,不要随随便便否定她的努力。
撑死这种死法太可笑了,她宁可跟高阶丧尸同归于尽!
她要回去再战一场!
她在黑暗中挣扎,直到看到了一点光亮,以及光亮中的一只纤长光洁的手和手腕上那串似闪着光的手串。
“太后醒了……”
旁边万福在叫,她却没听进去,伸手抓住了那手串撸了下来。
“这……太后,您不能拿原公子的手串。”
姜月隐约听到了,却充耳不闻,把手串死死抓着,却知道不能现在把手串收进空间。
“既然太后喜欢,就且留着把玩。公主,太后已醒,应无大碍,在下先告辞了。”
“好。赤衫,送公子回去。”
“是。”
守在边上的田虹吩咐完,便坐在床前抹起了泪。
她都快要吓死了,早上睡得好好的却听到赤衫来报说太后叫不醒了。
昨夜她睡前也跟赤衫说了几句私房话,自也提到宫中的人都不可信,看太后的意思,那位吴太医也是不可信的人员之一。
他才来诊过脉说太后无事,太后现在却醒不过来了,田虹不愿意再信他。
其他人口风严又医术好的,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正好有人建议找个离府近一些的,她倒是想起了那么一位来,让人悄悄请了。
不知是他医术高,还是太后本来就无事,才细细诊了脉太后就醒了,让田虹颇为尴尬,更尴尬的是姜月还把人家的手串给抢了。
不过能让王室看中也是他的福份,田虹没有跟姜月讨要,倒是抱怨起来。
“母后,你可吓死我了!”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你怎么来了?不在房间好好躺着,你乱跑什么?”
姜月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到底如何,就想早些打发田虹回房自己慢慢研究变化。
“母后还说我,是我想跑的吗,还不是你一直不醒我才急着过来。”
“就是睡久了一些,有什么好急的。”
“什么一些,都过午时了,禁军统领周槐都在外面等了一上午了。”
姜月略一想才记起这么个人来,“周槐?他来做什么?”
“估计是为了刺客一事。”
“你没说我睡着让他下午再来?”
“这不赶巧了,我才叫人去请了人来替您看病他就来了,我一时只能先稳住他。”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请太医还得避着他不成?不正是现成的理由让他换个时间再来。”
说到这儿,田虹也有些心虚,“我请的可不是太医,我如今信不过宫中的人。”
“那请了谁?你府上的大夫?”
“那个我就更信不过了,这才就近请了姓楚的过来。”
“姓楚,谁?”姜月总感觉这个姓氏在印象中不作好。
“还能是哪个楚,不就是荆国那位!”
“质子楚原兮?你要死了,竟然跟荆国的人来往!”
“母后别骂,我出嫁后一次也不曾跟质子府的人接触,要不是因为你病了,其他大夫我又信不过,我也不会找上他。他的性命都在咱们手中,断不敢犯蠢害了您!”
姜月对此不作评价,倒是紧急想了个理由,“也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少时不是在边关陪你外祖父守城,就跟一蛮族婆婆学了点健体的功法。身体不大好时,不用喝什么药,结实睡上几天,身体就会好转。”
“母后,这什么功法?你莫不是在骗我让我宽心?”
“身体是自己的,我用得着编这个嘛!”
田虹一想也是,顿时目光发亮,“那功法我能学吗?”
“你?你不记得小时候让你练武你喊辛苦的事了?连那点子苦都受不了,什么功法给你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