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吃苦了。”
“晚了,你骨骼已经长成,学不了了。你看,后悔了吧?我那时就说过。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不可能重来一次,你以后莫要由着性子来,凡事要三思。不是每次都会有人替你兜底,等陷入绝境再后悔,哭死都不会有人理你。”
田虹一惊,看向姜月,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自醒来后看到姜月,田虹偶尔会想自己看到的前世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的一场梦,不然怎么会出现那么多与她梦中不一样的事。
她让赤衫打听外面的事,又确实有与她前世听说相吻合的新趣闻,新提上来的青衫和蓝衫也与她所知的打扮相同。
现在听了姜月所说,她再次怀疑姜月是否一样有奇遇,只是不能告诉别人。
不说就不说吧,她那么聪明,都猜到了。
“我以后都听母后的。”
“就会嘴甜。好了,我得更衣了,让周槐也进来吧,总不能一直晾着他。”
“他是臣下,等主子是应该的。”
“他是你王兄的臣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田虹想要反驳,又记起自己刚说过要听姜月的,抿唇不再多言。
怕事情扯到宫中其他人,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外嫁女回了自己院里,进了院就听到孙池在他屋里喊疼,心中的闷气总是消了一分。
她的仇已经报了,算是没白活一遍,至于宫中的那些事她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少管的好。
在外面站了小半天的周槐听到公主府小厮相请,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这差事实在棘手,他也不会来这一趟。太后想来心中还有气,也是他倒霉给撞上了。
入了内,他经过正院时也听到孙池叫嚷的声音,暗想还有一个更倒霉的。
都出过气了应该不会再为难其他人吧?他见过礼,小小期待了一下。
姜月也的确没打算为难他,“昨日忙了许多事,累着了,今日起的比较晚,周统领等了许久吧?”
“不久不久,反正微臣今日也不当值,在外面多站站也没什么。”
看来是个直男,姜月暗想,问:“你来想问什么?问吧。”
周槐面上一喜,记得有人说过太后言行粗鄙,也就是普通人眼中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意思。他可太乐意跟说话直来直往的人打交道了,可惜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来。
“听说逆贼平安谋害太后,不知太后是怎么发觉的?”
“事前并没发觉。
我当时正躺在床上,身上处处不得劲,以为是当日的药没喝完被我偷偷倒了的缘故。听到有人来,我还纳闷会是谁。
自长信宫封闭,我屋中当值的人就少了,一般也是留着外殿不会往寝殿来。谁知平安竟然到了榻前,要拿药碗。
我当时本不清楚他要拿什么,以为是进屋行窃,正要喝退他,他忽然暴起想用被子将我闷死,幸好我也不是那等软弱无力的才逃过一劫。可惜打斗中撞倒了火烛,酿成大火。”
“太后为何不叫人?”
“一来是喉咙伤了,喊不出声音来;二来是宫中奴才怠慢,怕是我出声了也没有人来。”
周槐又问了一些平安相关的事,可惜没问出什么来,倒是问到可疑之人时,姜月提到了吴太医。
“他昨夜来公主府出诊,瞧着挺慌张的,像是知道什么。他是个奸滑的,要辛苦周统领了。”
也没个证据,姜月猜测周槐是问不出什么来。
“替君分忧是臣的本份,不敢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