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看他是菁国人不顺眼还是有旁的原因。

“不用了，没油就水煮，更快。还有其他食材吗，我看看煮个什么好。”

“您真会做？我们还有鱼和猪肉。”秦尚故意说。

能把鱼做的好吃的厨娘不多，质子府请过的厨娘没有一个能做好的；至于猪肉——下等人才吃猪肉，他不信姜月会吃。

“拿来吧，我看看有多少。”姜月不以为意。

她知道秦尚说出鱼和猪肉是在气她，她哪会在意，还很好奇古代的猪肉到底有多臭，她一个末世盼着吃虫子老鼠的总不能接受不了吧？

厨房放着的猪肉是两斤来重的三线五花肉，肥瘦均匀，光看色泽姜月就饿了，她想吃红烧肉。

“还行，我看看你们厨房除了没有油，还缺什么其他调料。”

楚原兮，“调料？有酱豆子和醋，盐也不缺，别的就没了。”

姜月略一迟疑，“你不是懂医，府里应有些药材吧？”

“有一些。”

“八角、茴香之类的有吗？”

“有八角。”

“桂皮和花椒呢？”

“两者皆有。”

“去拿来。葱姜蒜也要，我教你们做肉。”

“好。”

“你真会做？”秦尚仍怀疑她是在诓骗他们。

“我自己也要吃的。”

这个理由让秦尚闭嘴了，他能为了吃的下厨房，忍一时之气又算什么。

待楚原兮取了药材来，姜月就开始跟两人说做菜的事。

“猪肉味重，但也不是不能吃，做之前最好用冷水浸上一刻钟去味，再下热水汆过，煮出浮沫，要是能加些米酒更能去味。肉切小块熟得快，大块要多煮一会儿才能熟透，要是没有油了，可以切些肥肉炼些油备用。

我看还有些蒜叶，等会儿就炒个蒜叶肉片，再煮个酱豆肉块。

刚刚的羊肉我已经切薄片，等会儿烫熟了用蒜泥和炸酱拌了。

你们就看个调料法和煮法，以后拿到其他食材也能照着做，一通百通嘛，如果想要做得更好就得多练多想了。”

姜月说完把浸好的肉汆了，中间等着空隙还去杀了鱼。

“这个鱼我们今天清蒸。只要处理得干净，清蒸鱼腥味也不会太重。杀鱼时可以先用刀背把鱼敲昏，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就鱼泡泡和鱼籽可以吃，其他的都不要，内层的黑衣一定得弄掉，还有鱼腮和鱼鳞。”

她几分钟就把鱼处理干净，还特意展示给秦尚看，“你看，里外都没有多余的东西，煮起来就不会太腥。”

秦尚挑刺，“你还没有煮呢，就知道不腥。”

“很快你就知道了。蒸之前，得抹上盐等上两刻钟腌入味。蒸鱼时在盘子上垫上姜片，鱼肚里塞葱段，水开后上锅蒸，蒸上一盏茶的时间就行。趁着鱼得腌，正好把肉做好。”

两刻钟时间也就是半小时，够她做四五个菜。

她以前在后厨当过帮工，洗菜切菜那叫一个麻利，也帮着煮过员工餐，不说多好吃吧，至少效率高，知道怎么利用剩菜和现成的食材。

质子府厨房用的双眼灶，一口灶锅里正煮着粟米粥，一口被姜月占了。

秦尚一直在边上盯着，哪怕姜月动作利落，也不信她的厨艺能有多好。但当肥肉熬出油时，他的喉头就动了动，哪怕在油香中闻到了猪臊味，可还是好香呀。

他现在看外面的人都像是来刺杀他的，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用饭，而且外面吃来吃去就是那么些个菜，都没有她煮的闻着香。

当肉片跟蒜叶炒在一起时，什么臊味都没有，只有香，还是加倍的香。秦尚抱着双臂，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失态，可是好香，以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闻到，他少闻一口就亏了。

“来，你试着翻炒一下。”

姜月把手中的锅铲塞到同样在边上看的楚原兮手中，同时握住他手，手把手教他怎么炒菜。

楚原兮乖乖照做且学的认真，心下却还是分神想竟然有一日芪国太后会教他做菜，便是做梦，他也梦不到如此荒诞的内容。

她的双手并不滑嫩，有些不像贵妇人的手，反倒像幼时照顾他的嬷嬷的手。

听说他要为质，嬷嬷哭了，很是替他忧心，甚至想跟在他身边。但她不会武，宫中给他挑了两个会武的仆从，两人都死在边境的那次刺杀中。

后来跟在他身边的仆从既不会武也不熟悉。

他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