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她都没有打开来看过。
她一直想看看,又怕旁人以为她眼皮子浅,硬是忍到了今日。
按着单子一一清点东西后,她脸色微变,因为东西少了。
这些箱子自从侯府运出就没再动用,中间一直锁在空屋里,怎么会少?
“你是看着东西放在箱子的?”
她问两府交接时,负责盯着财物装箱的管事。
“是,奴不错眼地看着,单子上的东西都放进去了,只可能放错,不可能少放。”
有时入册记着特点名称的宝器,库中会有类似的,底下人可能会拿错,可是量肯定不会有错。
冯蔷也不觉得侯府会在这种事上搞鬼,不见的器物中有说不上贵不贵重的古物,就是要扣也不至于扣这些,这倒是像是宅子里有人偷偷胡乱摸了几件。
她顿觉头疼。
府里近来进进出出很宽松,若真有人拿了怕是已经销赃,府上人手又杂,想查出一个家贼来还真不容易。
这次分家,侯府分了许多人手过来,有些是府里几代的老人。
老人不一定就忠诚,他们也有可能自识过高将自己当成府里的半个主子,冯蔷怀疑沈氏故意给她使绊子才分了这些不安份的奴才给她。
她不能推脱,只能等着他们出错再处置,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了。
她是一家主母,关起门来处置些奴才不用顾虑其他,姜垣有外面的事要忙,府上的事并不过问,当然有重要的事,冯蔷还是会跟他说一声。
库中宝物失窃和处置奴才的事她也跟姜垣说了。
“你看着办,莫让外人笑话。”
“是。”
他们自己当家行事是自由些,可少了武安侯府顶在前面,许多事就得谨慎。以前府里受人议论,旁人只会说如今的武安侯不行,现在出什么丑,就得自己背负骂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