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贼虏,攻势日渐凶猛,真乃心腹大患也。
不过那什么辽东飞熊之语想来是以讹传讹吧,将军麾下猛将如云,也没听说哪个勇士能做到这般地步,将军不必太过在意。”
臧旻默然不语。
鲜卑人岂止是心腹大患,臧旻这个使匈奴中郎将做了两年,越发觉得如坐火炉。
自己一个堂堂帝国中郎将,比两千石的一方大员,手下听用的竟然主要是匈奴兵和罪兵!
这话要是在他做扬州刺史的时候说给他听,只怕他信都不信。
但是这就是眼下边郡的现状,良家子愿意投军的越发少了。
毕竟天花板就在那里,一个良家子拼死拼活,最多也就做个六百石的执节司马,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卖死力。
臧旻固然有心变革,但是如今朝廷不是被世族把持,就是沦为宦官的玩物,他一个比两千石中郎将,连两千石都不算,能有什么话语权。
至于那个什么辽东飞熊,臧旻也如同吴景一般,猜测估计是辽东军中以讹传讹,世上哪有这般强人。
臧旻摇头失笑。
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也该去罪兵营看看。
两个月前同鲜卑人的大战,直接让罪兵营减员三分之一,也许是时候再赏赐一次酒食了。
臧旻一边思索一边朝着罪兵营方向走去,前方自有数十名亲卫开路。
才走到罪兵营外,臧旻等人就听到营中传来的阵阵喧哗声,音量之大让人心惊。
“端地是好汉。”
“彩,给乃公打死他。”
“这狗奴早就该死了,好汉多打两拳。”
“真英雄啊,这是他打的第几个了。”
“哈哈哈,第三个,戊字曲的孙和被他打得连连讨饶。”
臧旻和吴景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惊讶。
这新来的罪囚当真如此勇猛,竟然连战数人,看这样子似乎还在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