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苍色劲装的人影。

他冲萧玦微微颔首，随着他的离开，何汀也被他拖走。

子乌冷脸看着这一幕。

子为，他们所有暗卫的副统领，在他手下，死的人不多，却没一个想活的，就算是疯了，也能让人清醒得受折磨。

“主子。”子乌等着萧玦吩咐。

“夏侯氏可还有活人？”

“还有在逃的。”

“带去给子为。”

“是。”

――

千雪山上，正值九月回暖日，日光暖洋洋的，姜弦月带褚纨去湖边晒太阳。

“那个和尚呢？”褚纨从湖面波光粼粼上收回视线。

姜弦月讪讪道，“云游天下去了。”

自褚纨醒来，她所有的记忆都不见了，不记得玄空大师，也不记得她生过姜弦月。

但却格外缠着玄空大师，玄空已经出家，便在某一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千雪山。

褚纨曾想偷偷下山去找玄空，只是姜弦月发现她记忆混乱，怀疑她体内毒性入了脑没被清除，还要她留在身边慢慢诊治。

“我也想去。”褚纨撇了撇嘴，神色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她和姜弦月记忆中的母亲不同，性子很是活络，明明不记得几位长老，却还会去捉弄他们。

听长老和玄空说，这便是曾经的褚纨，即使失忆，她也还是她。

“不行。”姜弦月斩钉截铁道。

褚纨小声嘟囔着。

这千雪山上，她就只怕姜弦月这一人，虽然不乐意，但姜弦月说的话，她会老实听着。

送褚纨回斑竹馆，姜弦月跑到山门处。

“三哥还没消息吗？”

守门人摇头，“弦月小姐你不用担心，三公子有时三两年都不曾回来，这都是常事。”

姜弦月无奈，只能作罢。

姜羽自从被子乌重伤痊愈后，说是有事便下山了，当时还与几位长老和她告辞过。

之后便一直没回来，连褚纨醒来，他人都不在。

可她隐约记得，在医治褚纨昏迷时，她看到姜羽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