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此刻的危险,还有陆景桓的心情,她壮着胆子开口,“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过一点,我想请王爷仔细想想,宁王殿下当初……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吗?若不是之前的皇上突然……”
“住口!”摄政王低声怒吼,几步窜到沈七月面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七月吓得赶紧闭嘴,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摄政王不会不懂。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不想死你就烂在肚子里。”
摄政王弯腰紧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
“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介农女胆子如此之大,指点朝纲不说,竟然还敢满嘴胡说,句句都能杀头。”
沈七月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书房里沉寂下来。
摄政王直起身,缓缓走到书桌旁坐下,从一旁的画筒中,抽出一幅画缓缓展开。
沈七月的膝盖跪得生疼,见他不注意,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揉了揉膝盖。
“行了,宫里有我的人,他俩都没事,你起来吧。当着她的面,我再叫你长跪不起,她岂不是真的要去阎王面前告我的状。”
摄政王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凄凉和无奈。
沈七月不知道他说的谁,但听他这么说,心里骤然一松,赶紧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
酸痛的膝盖和小腿再次提醒她,事情一完就赶紧回安阳镇去。
这在京城别的不好说,再见见这个见见那个的话,早晚膝盖都要跪烂了。
“研磨来。”
沈七月愣了一下,看了过去,摄政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赶紧“哎”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书桌上摆着一幅画像,一个双眉紧簇,眼里含泪的女子,倚在门框边,看着斜前方,手里的团扇遮住了半张脸。
沈七月一眼就看出了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那双眼尾上挑的多情目,跟陆景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