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审视着在此工作的每一个人,镜面般光滑的瓷砖地面倒映着着人们忙碌的身影。这里到处都是穿着职场制服的职场精英,这里的一分一秒都尤为珍贵。
然而在这繁忙的环境中,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正神色颓唐地瘫在椅子上玩手机,光明正大地摸鱼,他的装束也与这里的人很不一致:一身休闲服加一双纯黑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来工作的,倒像是来度假的。
“啊!”一名女性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的电脑突然蓝屏了,她刚刚做完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如果电脑完了她的心血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就在这名女性慌乱之际,一直摸鱼的员工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啧,又来,烦不烦啊,这里的网络系统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捣毁的?”这名员工伸出修长的手指随便在键盘点了一下——
那名员工的双瞳中突然涌过一连串象征着二进制的01数字,他的神经,似乎与网络接通了……
仅是片刻的工夫,电脑便恢复了正常。
摸鱼的员工既没有回应女子的感谢,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他的老板给他发了一封邮件,一封要见他的邮件,他的老板,公孙家的家主——公孙须臾。
公孙家主的办公室极为简约,甚至有些寒酸,仅仅是一张办公桌,再加上一张椅子,除此之外整个办公室内再无它物,仿佛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已经到了四大皆空的境界,亦或者说——传达杀人命令的地方没必要修建得那么奢华。
“小七,有任务交给你。”公孙须臾扔出两张照片,照片顺着光滑的桌面一路滑到小七的手边。
“小的叫舒兴图,大的叫舒明珍。你去查明这两个人的底细,一旦够死刑了就让宇修去‘执刑’,明白?”
岳七看着照片上的一对父子,大的穿着考究素雅,看起来尤为斯文;小的倒是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眼眸子里透着一股嚣张。
“家主,就这两个小杂种还需要‘执刑官’动手,随便找个杀手做掉不就好了?”
公孙须臾笑了笑,“这是我一位朋友托我办的,我希望能用最高规格来对待这件事。”
……
舒兴图是被舒明珍的鼾声吵起来的,可刚起床舒兴图就发现了不对——这床怎么这么硬呢?舒兴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一看,自己怎么睡在地上?
吊在屋顶上的白炽灯散着昏暗的光亮,为四周金属的墙壁和地面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轻纱。
整个房间是完全封闭的,唯一一处透风的地方就是换气扇了——舒兴图甚至连门在哪都没找到。
毛蓬蓬的头发,略有些猩红的双眼,还有嘴角那诡异的微笑。一名手指细长的青年笑眯眯地走近舒兴图。
“哎呦,醒了啊?”字修一脸人畜无害地朝着舒兴图打招呼,脸上还挂着礼节性的微笑。
平白无故见到陌生人的舒兴图有些紧张,他赶紧摇了摇舒明珍,试图把舒明珍晃醒。舒明珍醒来时的反应和舒兴图的差不多,他警惕地打量了宇修一眼,抱紧了自己的儿子,面色冰冷道:“我劝你赶紧放我们出去,我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惹的!”
舒明珍率先放了狠话,指望能压对方一头。
宇修一巴掌扇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舒明珍的脸红了半边。
舒明珍被这一巴掌给搞懵了。
宇修低下身子,笑容玩味地看着舒明珍,银丝眼镜上的眼镜链几乎要垂到舒明珍的鼻尖上,犹如一把高高悬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还在做您的春秋大梦呢?您背后的那位早就为了自保抛弃您啦。而且您不知道吗?您已经被——革职了——”
舒明珍冷冷地看着宇修,冷哼道:“你说我就信?你有什么证据?”
宇修无聊地掏着耳朵,有些不耐烦,他从裤兜中翻出手机,点开官网,将位于首页的新闻递给他看。
舒明珍清晰地看到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成篇小字,随着他逐字逐句地读完这些话,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呵呵,”宇修似笑非笑道:“官网消息的真实性不用我多说了吧?还是说您认为这也是我们伪造的,嗯?”
黏腻的冷汗不自觉地从额头渗出,舒明珍仍旧板着脸,试图在死之前死个明白。他冷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是谁?嗯——一群疯狗罢了——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别人更喜欢称我们为——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