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苏语墨而言是极为“特别”的日子。原因很简单——她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
李叔领着易笙进了门,此时苏语墨正抱着“一生”在客厅里看电视呢。
两名同龄的少年少女相互对视一眼后很快扭开了脑袋。“这个矮豆丁是谁啊?”苏语墨心想,默默地用摇控器换着台。
易笙拽了拽李叔的衣角,“她的头顶怎么有两只狐狸耳朵啊?她为什么会有尾巴啊?”
李叔揉揉易笙的脑袋,“有极少部分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很正常的。”
“哦。”易笙似懂非懂地点头。
两人的相识便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喂!”苏语墨怀里抱着小熊玩偶,高高在上地瞪着易笙,命令道:“闪开,我要玩电脑。”
易笙瞥了一眼苏语墨,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关了网页,起身让出位置。
苏语墨一脸得意地坐在了尚有余温的电脑椅上,得心应手地操纵着鼠标。
易笙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苏语墨的背影,凝视着苏语墨那根蓬松的、时不时扭动着的狐狸尾巴。
“比猫还任性呢——”易笙在心里想着。
苏语墨瞥了一眼愣在一旁的易笙,以为这个矮豆丁被自己欺负委屈了呢,默默叹了口气,再加上除了李叔外她一个朋友也没有,苏语墨对于玩伴的渴望胜过了女性的矜持——虽然她更喜欢调皮捣蛋。“算啦,我也不欺负你了,搬张板凳过来陪我一起玩吧。”
易笙眨眨眼,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她都主动邀请了,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呢?更何况易笙也希望能在这儿结识新的朋友。
没过一会儿苏语墨就玩累了,只见她一脸倦意地伸了个懒腰,拍拍小熊玩偶的小脑袋,笑道:“走啦,一生,睡觉去。”
易笙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他的心底蓦地掀起滔天巨浪!
啊?睡觉?他们不是才刚刚认识吗?这就要——
不是,这——?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吗?
易笙忽然想起苏语墨主动邀请他坐在她的身旁,难不成,难不成——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可他们不是才见面吗?这——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
其实——其实他对这名小魔王似的女生也蛮有好感的。
要不——先试试?
易笙脸红着起身,紧紧跟在苏语墨的身后。
苏语墨迈着轻盈的步子蹦蹦跳跳地走了一阵,随后发现易笙在紧紧跟着自己。她停下脚步,扭过头,一脸奇怪地看着易笙,“你跟着我干什么?”
易笙满脸羞红地转过脑袋,不敢直视苏语墨的双眼,口中嗫嚅道:“你,你刚才不是,不是叫一生吗,我就叫易笙啊——”
苏语墨看傻子似的看着易笙,不知从哪学的腔调:“你似不似撒哟?我叫的是你吗?我们两个今天刚见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名字呢?”
“啊?”易笙的眼神呆滞了一下。
苏语墨举起她抱着的小熊,“看到没? 它也叫一生,既然你和它重名了,那看来你俩很有缘嘛,你也做我的小熊玩偶好啦。”
易笙的脸更红了,他将想说的话埋在了心底:“什么叫‘你的’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伴着无忌的童言,伴着灿烂的笑脸。
苏语墨和易笙也在追逐打闹与欢声笑语中一点一点地长大,春心萌动,情窦初开。
易笙和苏语墨有时也会玩些对抗类的游戏,易笙总是输给苏语墨,倒是他技不如人,他是故意输的。
一些琐琐碎碎的记忆总是能在易笙的脑海中清晰地呈现:比如易笙的父亲和母亲在玩游戏时父亲也会故意输给母亲,然后母亲就会因为赢过父亲而笑得很开心,父亲则因为母亲开心而在脸上舒展开宽厚而又温柔的微笑。
苏语墨像是一朵向日葵,总是能将阳光带给苏语墨;而易笙就像是园丁,精心照顾着园子里那充满勃勃生机的向日葵。
李叔带着他们在院子里打羽毛球,李叔以一对二。最初易笙和苏语墨不懂怎么配合,两人经常为了抢同一球导致球拍与球拍相撞。
两个人配合愣是打出了不如一个人的效果。不过在一段时间地磨合下两人配合得可谓滴水不漏,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不是李叔的对手。
天也是一片橘黄色,与近处的蔚蓝色融合在一起,这天无风也无晴,天气很是闷热。
乌云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