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荣一拍桌面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跟我来！”

日落西山，极厚重的墨浸透了整片天空。聂予荣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用两只手掌掩着面。

调查部的效率不可谓不高，仅仅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彻查了居于山东省的猎秽者，可惜的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苏语墨心爱的小熊玩偶仍在那里，朱烈的女儿也好端端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李叔的那套周杰伦专辑也没丢……

好吧，当聂予荣走进李叔的卧室看到那贴满墙壁的周杰伦海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聂予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屋门敞开，贾无灾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装着拉面的塑料袋，“哝，兰州的兰州拉面，准备好把一把手的位置让给我吧。”

“滚滚滚，”聂予荣没好气道，”就这点时间够你在兰州和济南飞一趟的吗？你这家伙该不会在对面的兰州拉面馆坐了一天吧？”

“哦？你咋知道我坐了一天的？”贾无灾挑眉，略感兴趣地问道。

“很简单，无论是吃饭还是日常开会时你都有把手肘靠在桌子上的习惯，而你衣服的手肘处磨得比其它地方亮，这就是你长时间坐着的证据。”

贾无灾轻笑两声，“有点意思。所以——有线索了吗？”

“唉——”聂予荣喟然长叹，“你的话提醒了我，我的确遗漏了什么，只可惜我没能从遗漏的东西中找到线索。”聂予荣默默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

“普通人民群众查了，本地的猎秽者也查了，究竟漏了什么呢？”

聂予荣抓着油腻的头发，雪白的头皮屑四处飞舞。

“兴许是从别省迁往本地的猎秽者呢？”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若无特殊需要猎秽者的住址是固定的，这你都不知道……啧！”聂予荣狠狠皱了下眉头——又是先入为主的错误吗……

聂予荣敛了神色，严肃道：“机关里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人只有先生，可先生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生成强大的污秽呢？”

看着聂予荣思考得那么认真，贾无灾也试着运转脑子了， “被倾注大量感情的物品，会不会是——书法作品？”

“先生是书法家吗？”

“什么，我怎么知道？刚才那是我瞎猜的，有关于先生的事也就机关的老一辈人以及司令官知道了。”

“那就更不对了！如果十二生肖的目标真的是先生的话，那它们有关于先生的情报又是从哪来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瞳孔骤缩！两人异口同声道：“内鬼？！”

聂予荣蹙眉，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滑动鼠标敲击键盘，登陆机关的官方网站。

身为调查部的部长，聂予荣还是能与星震宇直接对话的。聂于荣操纵鼠标点击了“围棋少年”的头像，在输入栏里输入了一行消息：“司令官，敢问先生的老家在哪？”

不到五秒，围棋少年就回复了消息：“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和污秽有关吗？”

聂予荣：“有，而且关系不浅。想必您也听书院说了十二生肖可能掌握了引导秽气的方法，寅虎的复活则是直接证明了确有其事。它们能够引导移气，那么除了复活辰龙以外它们还会做什么呢——当然是制造更强大的污秽——甚至是邪崇。近几年来山东省省内的意外事件的数量持续增加，秽气的浓度上涨了十个百分点，它们如此疯狂地制造秽气，意图还不够明显吗？我已率领调查部彻查了省内所有可能生成甲级污秽的秽物，均无异常，现在只剩下先生没有查过了，不知先生的身上有没有十二生肖所渴求的秽物呢？”

对方明显沉默了一阵，星震宇：“先生每次回老家时写下的春联，足以当做一只‘甲级污秽’的秽物。”

星震宇立马发了一个坐标，“这是先生的位置，让执行部立即行动，优先保护好先生，明白？”

“属下明白！”

“司令官，我住的屋子好像招了蟀螂，怎么办？”

“当你看到屋里的一只蟑螂时，那就证明你的房屋里的阴暗处已经住满了蟑螂，这时候想除掉它们，不出点血是不行的。”

“属下明白。”聂予荣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值得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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