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受了内伤,疼得嘶嘶抽气。
“黄毛小儿,你敢伤本相?”
“想让都城数万百姓,陪你下葬?!”
沈坤暴怒大吼,理直气壮,仿若义正言辞。
都城脚下百姓,明明为他下蛊所累,却说得,乃赵夜尘害死百姓一般。
沈月璃撩起眼皮子,仔仔细细地端详沈坤。
眼眸中浮现冷意,
霎时间,有割肉放血,将沈坤留在自己身体中的一半血液放掉的冲动。
活了两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卖国求荣、屠杀百姓,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然而一想到,这是能坦然声称,发妻的娘家一朝失势,发妻没有自杀,以免拖累自己,便是罪大恶极的沈坤。
又觉得合理,很是合理!沈坤,可不正是这样的人。
沈坤这段话无耻之极,让紫衣及周遭一众侍卫,气得双拳在身侧,握得青筋暴起。
“主子?”
紫衣恨不得冲上去,暴打沈坤这无耻之徒一顿,可思及疫病的解法,在沈坤手中,不敢轻举妄动。
赵夜尘收起帕子,轻蔑地打量瘫在地上呕血的沈坤。
“沈坤,谁给你的胆子,入铁骑营来狐假虎威?”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沈坤眼眸中露出震惊和迟疑:“你费那么大功夫,救得了疫病的百姓,你不想要药方了?”
沈坤今日敢带着沈樯,便入铁骑营涉险,还敢在谢王面前,嚣张得不知死活。
正因观察谢王多日,觉得此人,说好听点,跟先皇一样,心怀天下,恨不得跟百姓同生共死,说难听点,妇人之仁,随便玩点手段,扯几个蚁民,便能将之牵制。
赵夜尘垂头看他,眼神轻蔑,犹如看一个傻子。
“药方当然要!”
“紫衣,严刑拷打,打到交出药方为止!”
沈坤拍地嗤笑:“谢王小儿,你不怕本相与你鱼死网破,不交出药方?”
赵夜尘走上前,一脚踩断沈坤小腿。
只听“咔”一声轻响,沈坤骤然爆发出惨叫,抱紧小腿,在地上翻滚。
“沈相国骨头这么软,不怕。”
赵夜尘摇摇头,不屑地坐回长凳。
一踩脚一句话,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亦极强。
气得沈坤,脸如猪肝。
“主人主人,脚下!”小米带哭腔的奶声,在沈月璃耳畔响起。
小米不知何时躲到了沈月璃的肩膀上,瑟瑟发抖。
沈月璃随着小米指示低头,眼眸中冷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