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眼眸中毒光闪过,红唇笑得飞扬。
这人果然给王爷厌弃了。
先前那般,仅仅跟自己言语不对付,就要逼王爷,仗责自己,害得她,好几天下不来床。
这次却乖得跟鹌鹑一样。
难道,想向自己求饶,求自己,在王爷面前,为她美言?
红衣高傲地高扬下巴,想都别想!
王爷是她一个人的,这个女人,敢勾引王爷。王爷护着她也就罢了,现在没人搭理她。
忽然脑中思绪涌现,红衣脚步微滞。
多出一个沈月璃,已经够烦了,还要分神对付这月神医。
还不如...
红衣张望四方。发现四下人来人往,各有所忙。
除了被月神医叫来的巡逻兵外,无人注意到自己和月神医在此处。
红衣顿住脚步,回首,笑盈盈道:“红衣开玩笑的,月神医乃王爷的恩人,红衣怎会为难你。”
“月神医,可是想离开军营,回去都城?”
话面对着沈月璃说,眼睛却瞟着自觉地跟在后方,怕红衣对月神医不利的巡逻兵。
声音放得极大,生怕周围人听不清。
沈月璃挑挑眉,有红衣在这转移注意力,手掌好像没那么痛了。
姑奶奶,就陪你玩一玩。
男装打扮的少女扯开嘴角,乖顺笑道:“正是。”
“那你快出去吧。莫要停留,免得王爷一会想起你治不了疫病,治罪于你。”
红衣矫揉造作,故作关怀道。
她平日,也经常救救小动物,给士兵送药,假装成温柔美好的女子。
好让士兵们,对她印象美好,最好有意无意,能在王爷面前,传播她的美名。
红衣自以为,自己表现得非常美好。
却不知巡逻兵们心中暗暗作呕。
王爷从来赏罚分明,治不了疫病,就算无功,也算不得有过,怎可能治罪月神医。
踩着王爷来装好人,忒不要脸。
巡逻兵只当看不到红衣的表演。
尊重地朝沈月璃道:“月神医,那小的们送你回城?”
他们信不过红衣,要亲自把救过王爷和一众弟兄的神医送走,才能安心。
红衣见巡逻兵们,对她的温柔善良视若无睹,却对已经被王爷厌弃的月神医,毕恭毕敬。
气歪了鼻子,脱口大骂。
“王爷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四处乱窜,送一些无用之人四处乱走的?”
“还记不记得你们的职责是守卫铁骑营?若敢随处乱跑,出了事,你们担责?”
神色狰狞,全不复先前的温柔。
巡逻兵们神色自然,习以为常。
红衣这般装善良,装到一半本性毕露,不是第一回。
善良需发自本心,装,是装不来的。
巡逻队小队长冷嘲:“红衣姑娘忘了,大将军有令,您若再敢干涉军营中事,军法伺候!”
几个小兵毫不客气的言语,噎得红衣眼眶发红。
大将军为何会下此命令,还不是这月神医害的。
换了以前,这些小小蝼蚁兵,哪敢这么跟她说话。
对,都怪月神医!得从她身上讨回来!
红衣手掌攥紧,气得眼眸狠厉。
“哼!一群没眼色的东西。你们抱错大腿了!”
拂袖离开。
巡逻兵小队长无语摇头。忙对沈月璃道:“月神医,您别误会。我们可不是为了抱什么大腿。”
“您救过王爷,救过铁骑营的弟兄,这一辈子,只要我们活着,我们都当您是恩人,是朋友!”
“您若有事,尽管来找我们,只要不负王爷、不负苍生,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不说二话!”
小队长说完,轻咳一声,略拘谨道:“我们王爷,绝对的重情重义。”
“您不要受红衣姑娘挑拨,只要您不恶意相向。王爷不会因为治不了瘟疫,便治罪于您。”
“治不了的医师多了,难不成一个个杀掉,那不可能!”
小队长拍胸脯道,和几个巡逻兵,笑呵呵。
沈月璃勾勾嘴角。
说这么一大通,原来为了给他家王爷挽回名声。
“你家王爷,颇受爱戴。”
“那是!”小队长骄傲地扬起头,瞥到天色已经昏黄。
“小的们送你入城?”
“不必,我有人接应。”沈月璃摸摸刚游回袖子的小米。
“主人主人,真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