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

老白说的委婉，但穆九儿听明白了。

燕城与凌云国交界，两国这些年看似平安无事，其实暗中争斗不休，这次怕是要打起来。

若是燕城失守，月城与燕城离得近怕是不能幸免。

她暗自思忖着，再次拿出玉简，瞧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怕是整整一城的名单。

若只是战乱，又如何会有这么多平头百姓的名字。

穆九儿握紧了拳头，指尖掐的手掌泛红。

老黑见穆九儿不说话，连忙提醒道：“冥界有规定，我们不能插手人间的战事。”

“我知道，只是。。。。。。”

只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她做不到。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今夜无风，连树上的叶子也屹然不动。

唯有桂花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如今已过花期，树上的花也慢慢凋谢了。

老白自知她内心的煎熬，只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只好走到她旁边劝解道：“其实凡人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这树上的花，花开花谢皆是常事，尽管如今花谢了，但来年还有再开之日，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说不准来年的花更美更香甜呢！”

穆九儿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手指触摸着树上即将凋谢的花道：“可谁又能保证来年的花是今日这一朵呢？”

老白噤了声。

穆九儿一夜未眠，翌日早早地就来了酒肆。

原以为她来得够早，没想到到的时候，酒肆已经开了门。

门口甚至聚集了许多人，穆九儿挤了许久才进去。

瞧着来的人，大多都是常客，刘叔在月城开酒肆已有二十多年，酿的酒那是月城一绝，许多人就好他这一口，知道他要走，那是天还没亮就在门口等着了。

穆九儿忙了一整日，才终于把人都送走，在她正望着被洗劫一空的酒窖发呆时，刘叔走了进来，瞧见了，以为她是馋酒喝。

于是乐呵呵的走到她面前，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自制没有封面的书递给她。

穆九儿接过，疑惑地翻了起来，上面的字迹穆九儿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刘叔的。

里面记载了许多种酒的酿造方法与心得。

穆九儿连忙将书合上，想要还给刘叔。

刘叔推过，开口道：“收下吧，这是我这些日子专门给你写的，酿酒的方法大多都是你刘婶教我的，她祖上都是酿酒的，到了她这一辈，就教了我一人。我日后怕是没有时间再酿酒了，如今我将它交予你，也不至于断了传承。”

穆九儿望着他不知如何开口。

刘叔也不等她回答连忙转身离开酒窖，嘴上还喊着：“好好学，不要让我失望。”

穆九儿紧紧攥着手中的书，眨了眨眼睛，望着刘叔远去的背影，小声应着：“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