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轻唤了声苏景琛。
见他没有醒了的迹象,便将他抚了起来 。
“阁主,属下来。”那行士四处巡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折了回来。
见苏景宁要将苏景琛扶起,连忙从她手中接过来苏景琛。
二人扶着苏景琛准备原路返回。
刚走了一半,就猛地顿住了脚步。
那行士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紧了紧手中的刀,指向了他。
苏景宁抬眸望向正双手环胸,倚着墙站着的看向自己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在帝京养伤的吗?何时来的东境?”顾砚安站直了身子,看向苏景宁,声音微沉,脸上覆着的光忽明忽暗,看不清喜怒。
“有几日了。我原是不想瞒你的,可我不知你在哪。”苏景宁心中微楚,声音不自觉放轻,听着有点心虚。还解释了两句。
顾砚安看着面覆紫纱,杏眸萌睁的女孩,眼中闪过无奈。撇了眼她身旁的人。声音软了些:
“劫狱就带一个人?”
“一个人够了。”苏景宁眨了眨,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不屑。
顾砚安走到他身旁,从她手中接过苏景琛:
“先出去在说。”
主督府宴厅。
顾砚安去换衣裳,许久不见回来,陈绪便差了人去看看。
陈绪被夜零拖着,走不开身,心中暗自着急。
一名侍卫急急朝他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他脸色一变,起身朝夜零道了句失陪,就匆匆出了殿。
夜零心中一紧,不会是小七被发现了吧!
陈绪步履匆匆朝园子里赶去,万不能让顾砚安在他府里查到什么!
刚刚侍卫来报,顾大人唤了衣裳,想散散身上的酒气,便要求自己走走,那侍卫想拦都拦不住,只好来告知陈绪。
陈绪想从假山绕过去去书房,就撞上了从假山后出来的顾砚安。
顾砚安眼中带着诧异:
“陈大人这是?”
陈绪一惊,不动声色的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才笑道:“下官见顾大人许久未归,担心大人出事,便来寻寻大人。”
“哦?本官觉得里面有些闷,随便走走,既如此,那便回去吧。”顾砚安挑了挑眉,冷声道。
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陈绪眼里的笑意敛了些,又看了一眼那个石门,见似乎没有松动的迹象,才暗暗松了口气,疾步跟上了顾砚安。
回到宴厅,陈绪想着刚才顾砚安出现的地方,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伸手召来一位近侍,轻声吩咐了什么,那近侍便疾步出了宴厅。
顾砚安抬眸看了眼匆匆走出宴厅的近侍,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衣摆站了起来,和陈绪客气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主督府。
顾砚安刚走一会儿,陈绪刚才打发出去的人便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
“主督恕罪,人不见了。”
陈绪脸色剧变,也顾不上府里还有许多宾客,猛地起身,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夜零看了眼脸色难看,急匆匆出去了的陈绪,嘴角敛起了一抹笑。
“废物!人呢!这么多人也看不住他!”主督府书房里传出了陈绪的咆哮。
“属下失职,还请主督降罪!”
“封锁城门,马上去搜,翻遍青州城也要把人给本督找到!”陈绪气的双眼通红,声音暴戾。
“是!”那些属下立马起身要去寻人。
“等等!”
“不要惊动佛隐山那位。”陈绪沉声说道。
“是。”
青州城城南风亭楼。
青州城的风亭楼半月前刚刚开业,风亭楼素有江南第一名楼之称,早已名扬大周,所以青州城的风亭楼一开业便十分受青州名族贵绅欢迎,每日宾客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