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容易生出误会闹出乱子。
“咱家倒是疏忽了,告知陵卫统领和浙兵将军,若遭遇徽州府府军的阻拦或抵抗,格杀勿论!”
雨督主杀气凛然道。
徽商极擅于与官员打交道。
那与大本营官员关系能不好吗?
钱能通神。
徽州府大大小小官员,没有受徽商贿赂恩惠的,估计是凤毛麟角。
而西厂这般行动。
势必会引起徽州府官员的对抗。
冲突。
在所难免。
索性痛下杀手。
“督主,是否太过了些?”
西厂大档头震撼无比,恍惚道:“换作是东厂曹督主在此,怕是也不敢如此行径啊。”
做到这种地步。
已然超过了诛杀徽商商帮的限度。
而是。
在镇压徽州府。
“东厂?曹正淳?”
雨督主想起之前三大机构决定目标时,曹正淳那羸弱不堪,挑软柿子捏的懦夫姿态,冷哼道:“东厂算什么?
东厂不敢管的事,我们西厂管!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们西厂杀!
一句话,东厂能管的我们管,东厂不能管的我们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西厂!”
西山。
太原府。
降下初雪。
近万名商人带着金银回返。
金银制物。
可谓是琳琅满目。
如此盛景,自是有大事发生。
四年一度的晋商分红大会,在商帮帮主范家大院拉开帷幕。
商人们落座席位后。
先有下人们送上苦荞茶,而后又有下人分批次抬着算盘进入,摆放到面前。
最后。
燃香奉炉。
等到事事落定。
范永斗率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财走出。
典礼正式开始。
范永斗站到香炉前,持香而立。
“悯念先人,俯仰天地!
至诚至信,大义参天!”
范永斗颂晋商商帮帮号。
万名晋商齐声跟随呼喊。
在这太原府府城内。
高声宣告晋商存在。
香入炉中。
各地掌柜按顺序依次站起。
汇报四年来的账本。
“四年全号汇兑、收存、放贷三项营业总账,六千六百一十五万三千一百一十一两,四核无误!”
“我号二十三个分号,一年过手之银,相当于朝廷岁入的十倍!”
“这全赖王掌柜和大家的辛苦,请受我全家一拜!”
范永斗拱手行礼。
万名商人不约而同地起身还礼。
“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账算了,分红也快些算了,各自才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范永斗没有拿腔拿调,示意王登库典礼继续。
分完红。
有的是时间唠别的。
“东家财股,二十一股,本账期同仁身股分红十七股,一股平均为四万六千四百六十八两五!”
随着王登库的声音。
拨弄算盘之声如年关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好!”
叫好之声响彻云霄。
白花花的银子。
可太惹人爱了。
“本账期分红的最高得主,总号邱泰基老帮,他虽因案被撤职,但本账期的分红仍然是全份的!”
“京号戴膺老帮,八厘半分红!”
“天津,刘寿喜老帮,七厘分红!”
“……”
“各自的分红各自算去吧!”
万人商万人名。
念名的人换到了黄云财。
等到全部念完,日头已经落下。
大红灯笼高高挂。
晋商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今晚拼酒,到我处来,不醉不归!”
“好!”
“今晚拼酒在他那,酒钱我付,我付!”
“好!”
办酒。
付酒钱。
叫喊声此起彼伏